江宇笑容温暖，语气云淡风轻。
“内城有很多小丫头是我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大家都知道。”
“不算秘密。”
“她们没有选择，大家都只是想活下去。”
“你也看到了，她们每个人都很努力，十二分努力。”
“被碾进过淤泥里的女孩，比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更懂得感恩。”
“我喜欢她们，也尊重她们，她们值得最好的人生。”
权力握在手中时，上位者将人心视为粪土，弃如敝履。
失去时不以为意。
上位者会在有意无意中染上傲慢。
君王之下，皆是刍狗。
一群阴沟里的老鼠而已，靠着餐桌上掉落的残渣果腹。
朝不保夕，活下去都要拼尽全力，能翻起什么风浪？
事实证明，危难时，人心才是掌权者最无敌的依仗。
不需要物质激励，不需要武力威逼。
人心所向，逆境中，他们甚至可以饿着肚子帮你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
百死无悔！
可惜，人类在历史中吸取的唯一教训。
就是人类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知道不是大巫复活，空蝉心里安定下来，思绪变得乱七八糟。
酒精夺人心智，勇气翻倍。
涂伶，一个淤泥里爬出来的小老鼠而已。
主人对她赞赏有加，还不是因为体质特殊，没有底线。
秒杀？
无伤？
不是她不相信主人，觉醒者秒杀传承者怎么听都像个冷笑话。
空蝉脑海里浮现出涂伶的身影。
见过几次，鄙夷她的人也包括自己在内。
卷狗在哪都惹人厌烦。
涂伶的名字她没印象，痰盂的外号她听过，印象深刻。
空蝉自认身材相貌远胜涂伶，小贱人能做到的事她未必做不到。
深山荒野，你知我知，就算出丑也不会有人嘲笑。
天赐的机会。
天天面对腐尸、内脏，解剖是巫师的必修课。
调配符文染料时，为了保证配比不会出错，用舌尖尝试最直接。
原料有异兽丧尸血液、骨髓、脊髓、分泌物等等等等。
味道想想就知道有多么刺激。
其实，涂伶能做到的事，自己不一定做不到。
江宇欣赏着温柔夜色，再次被小丫头震惊。
总觉得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每种水果都有自己独特的味道，香蕉是香蕉，榴莲是榴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