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见程帝不说话,顿时瘪嘴,眼泪溢出来,“我今日还救了您儿子,薛家人把人都弄到大内来了,就在宫墙上拍拍站嗖嗖嗖的放箭,要把我们扎成刺猬!”
阮今朝抽泣着,声音大的脖子上青筋都能看到,“你人呢,你人去哪里了,自己跑去躲在,把自个儿子放在外面当靶子,不是盛淬来的及时,我都怀疑陛下就是要借刀杀穆厉!”
“我,我知道陛下是明君,肯定做不出来这些糊涂荒唐事,只是,只是薛家今日还把储君生母关起来,让薛皇后封锁了后宫,陛下被打的措手不及,都不生气吗!”
“即便你在偏宠薛皇后,这个是储君母,也不能白白受气,这,这岂不是告诉你们程国百姓,嫡母更比亲母重要吗,嫡长若乱,国必动荡,陛下难道都不给个能上大雅之堂的说法吗!”
“我,我被打的你看看……”阮今朝把自个都是血的衣裙给程帝看,“我爹要是见着我这样,肯定能哭的嗷嗷的,你看我觉得好笑我就认了,穆厉是你亲儿子,你都不说两句话的?”
阮今朝声音大的泼天,宣政殿这头现在都是高官,被阮今朝的话弄得群愤而动。
阮今朝跪着上前,抓着程帝衣摆,“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处理今日的事情,是大而化小吗,还是要留薛家一命吗,还是要借着我和琼嬢嬢动手,逼得两国某些条约不能进行,亦或者因琼嬢嬢打大宜人,说她不好,说她不懂事,再把薛皇后搞她给抹过去吗!”
程帝大惊,“孩子,你是疯了吗?”
“我没疯,我清醒的很,我害怕你找我麻烦,我害怕你找了我麻烦,又说穆厉母亲不好,还要说沈简没管教好我,责骂他,把国事搞成家事,不了了之,不然,不然为什么现在跪在这里的是我,不是薛家人!”
此话一出,程帝脸上顷刻如冰霜。
里面议政的官员,被阮今朝这句话点醒,全部走过来跪下,拱手异口同声说。
“请陛下降罪薛家!”
“请陛下降罪薛家!”
阮今朝跪着众人跟前,目光倔强的盯着程帝,“薛家绑架程国高官此乃重罪一!”
“薛家囚禁大宜使臣起绞杀之心,让两国邦交恶化其重罪二!”
“薛家伏击谋杀储君此乃重罪三!”
“薛家在大内异动无视皇权其重罪四!”
“薛家唆使薛皇后封锁皇宫不禁储君母其重罪五!”
“薛家今夜大闹秀都,不知伤了多少程国无辜百姓,毁了多少房屋,这是万事难辞其咎的重罪六!”
“薛万绪手刃太子未遂我亲眼所见,陛下依旧无动于衷,到底是薛家罪,还是陛下之罪呢!”
阮今朝一声声的质问砸向程帝。
“陛下还在等什么,等着天亮了,等着大臣们咽下怒火,或者您让他们其中冒头的咽下去,做你不处置薛家的台阶吗!”
“程帝!别让李玕璋瞧不起你!”阮今朝仰头盯着程帝,声音入刀,“我不会走的,我会在这里看你怎么处置今夜的谋杀储君谋逆案,我会回到大宜,告诉李玕璋,再请全大宜的说书先生,把我看到的全部说给大宜每个百姓听!”
“你这种皇帝哪里配和我大宜做邦交的,不明是非,你看不起穆厉没外家,就就把他贬了,不要让他们母子,成为你大度名声的象征,你不要他们母子,我和沈简替你带回大宜养着!”
“李玕璋都没让穆厉在大宜委屈过,有什么好的都想着他,你呢,我看你是只要有破事都不忘记拿他去堵!”
程帝被阮今朝堪比辱骂的话弄的脸色越发难堪。
阮今朝声音越发大,“你说话啊,说啊!我看程国律比大宜律厚那么多,难不成我那些罪一个没成立吗!那你想把我夫君的公道给了啊,薛家杀我夫君!”
薛万绪声音响起,“难道沈夫人就干净了吗!你在我薛家杀了多少人!”
“做了畜生事,就别指望我把畜生当人,难不成我任凭你们打杀吗!”阮今朝见站着的薛万绪就笑了,“我跪着,谋大逆的站着,这程国看来也是个早亡地方,哪里有做错事的人能站着说话的?”
“你绑架了皇子公主!”薛万绪说。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绑了人了?”阮今朝说。
薛万绪俯视阮今朝,似要用这件事把阮今朝压死。
阮今朝按住要替她说话的沈简,又对着要开口的穆厉冷话,“你贱不贱,这时候还要帮薛家说话了,热脸去凑人冷屁股,贱皮子东西,我呸!”
穆厉:???
倒是后面跪着的人听着阮今朝这句话,直接被带的跑偏,都用一种欣慰的眼神看向穆厉。
穆厉:!!!
阮今朝冷哼一声,盯着薛万绪,“你污蔑我,我是大宜北地元帅的嫡长女,我还有正三品的诰命,你污蔑我,是要被马蹄子踩碎的!”
阮今朝看向程帝,“我今日不过邀请众位皇子公主在郊外玩乐,陛下不信就找人去看看,穆平也在……”
阮今朝冷冷看向薛万绪,“如果我不是蠢货,这绑的人里面,应该是不会出现穆厉的弟妹的,对吧?”
阮今朝笑了一声,“陛下,薛万绪诬陷我这是其罪七,薛家三子对我表哥不敬您随便找个人就能问出来,这是罪八!”
阮今朝冷意十足看程帝,“陛下不说话是何意,是在想怎么保薛家吗!您不怕失了民心吗!你不怕百官看不起你吗!你不怕你的太子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吗!”
阮今朝说着,直接站了起来,呸了一声,“昏君,迟早亡|国,老娘等着顺你的国库!”
说罢,阮今朝径直超前走,想起什么走回去。
沈简莫名感动,看看,还是知道把他带走的。
谁知道阮今朝抬手抓琼贵妃的手就说,对着程帝给了一嗓子,“你眼太瞎了,怎么就看上这昏君东西,我是你直接下毒,把这皇室都给灭了,不争馒头争口气。”
琼贵妃被阮今朝抓着超前走,还踉跄了两步。
沈简跪着地上眼睛都直了,见着穆厉过来的目光,毫无犹豫就要厥。
妻不要,他自救也是可以的。
沈简还没酝酿,穆厉突然身子一偏到了下去。
沈简:……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