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宏言好笑,“你怕我做什么?”
沈简不言。
你能做的可多了,只要你不朝穆厉心上插刀子,你在这里就是个大爷!
一行人走到前面,见着火拼起来的两股势力,还有朝臣们也扯着家伙高声要打出来,要薛家将家眷还给他们。
云鹤护着沈简,“越朝着前面越危险,怕是都杀红了眼了。”
“大公子!”
惊呼传来,白马带着几个侍卫如同看到救命稻草扑了过去。
“快快快,让我看看蛋壳碎没有。”白马抓着谢宏言一顿猛看,确定没有缺胳膊断腿,也没有什么小伤口,才和几个侍卫吐了口气。
谢宏言今个在薛家玩脱了,穆厉绝对要手刃了他们。
边上云鹤拍手说:“白兄弟来了,咱们有救星了,不是我同你们吹,这货是能陪着穆太子走招的高手,有他护着咱们,肯定能活着回大宜的。”
“滚你娘的犊子!”白马斥云鹤,“你丫的几斤几两老子这头的人也有数,别逼得老子说出好听的来!”
沈简、谢宏言异口同声,“吵什么!”
沈简说云鹤,“你要不要先和他打一架!”
谢宏言也说白马,“他打不赢你,是打得过小九的!”
白马当即说:“现在不好出去,几个门都被锁了,翻墙行不通,都泼了油,里外都不好进来,只能破门,依着我的拙见,咱们干脆找个安全小地方等着外头来救。”
“我要见薛家人。”沈简说。
谢宏言说:“外面到底要多久才来人?”
白马先回沈简的话,“我也不知道啊,照理说乱起了京城禁卫军就该出动了,我都不知是陛下不允,还是太子故意为之,还是人被阮今朝搞了。”
“搞了?今朝一娇娇弱弱的姑娘能把你们皇城禁卫军全搞了?”沈简维护妻子,“她能耐是能耐,也没能到上天遁地的架势。”
“你家夫人什么不敢的,保不齐直接下药倒一片,那不然现在外头怎么还没来人?”白马砸锅在沈简头上,“都是你惯出来的!”
沈简反驳,“他能在你家主子跟前把人药了?那也是你家主子默许了,默许就是助纣为虐参与了!”
白马被怼的心塞,“沈简你这嘴,是不是觉得我撕烂了赔不起啊!”
“好了,你和他争执个什么!”谢宏言斥白马,沈简的嘴早就被大宜那些弹劾李明启的文武百官锤炼出来了,死的都能给你说成活的,没理都搞出他全是理,“外面情况!”
白马摊手,“我也不瞒着你了,东宫能用的侍卫就二百,各个都是不能折损的高手能者,轻易不会全部出动,阮今朝那头,她当时给穆三说的是保三十个人头,穆厉多送了她二十个——”
沈简气得插话,“我说什么来着,看看,是不是,是不是穆澹睨纵的阮朝朝!她一个人就能烧干净这里,让她带五十个人撒野,她能把秀都灭了!”
“那你刚刚还说她没胆子对禁卫军动手。”白马立刻怼回去。
“这不都是你主子默许的?”沈简指着白马,“闭嘴,你不许在说话!侍卫当成你这样,你在蹦一个字,我非把这姻联了不可!”
白马不在言语,沈简蹙额觉得阮今朝还没进来,绝对有什么不对劲的。
“先去会会薛家人。”沈简发话。
谢宏言跟着说,“把元首辅弄来,他要跟着我们一道去会会薛家人,你我的话在程国朝堂没有分量,元首辅的话才是一锤定音的。”
“不慌。”沈简说:“他的话太有分量了,该让他听的听,有些话不能听。”
谢宏言察觉这话中有算计意思,“你要做什么?”
沈简看云鹤,“你出去告诉今朝,让他保护好穆厉。”
云鹤:!!!
众人:???
沈简说:“告诉今朝,从穆厉出现到他眼前开始,她就是穆厉的刀,必须保他顺利回大内。”
沈简见众人云里雾里的目光,就道:“这样说,今朝就明白我的意——”
“阿简!”
沈简被梳洗的嗓音吓的一抖,就见着阮今朝出现在跟前。
阮今朝笑眯眯看沈简,“我看着那小白马我就杀进来,是不是搞完了,搞完了就快走了,不然穆厉今日要杀了我。”
沈简懵了,转而神色镇定非常,拉着阮今朝到旁边,云鹤几个懂事成人墙,把白马几个人隔开。
沈简说:“你出去。”
“不要。”阮今朝说,“太乱了,肯定要死很多人,穆厉肯定要以为是我干的,他不好搞我,搞你还是很容易的。”
穆厉就闹威胁他,要把沈简送到小倌楼去。
沈简说:“清君侧懂吗?”阮今朝说,“你出去,去给穆厉送信,或者穆厉已想到这个来的由头,只是他要确定能不能这样搞,你告诉他,可以,我给他铺路。”
“清君侧?”阮今朝反抓沈简的手,“你怎么狂野的?你一个人能把穆厉搞了十几年都搞不死的士族弄死了去?”
“弄死个什么,打住三寸就赢了。”沈简来不及和阮今朝多做解释,“你去告诉穆厉,我什么也不求了,就求这事能把你摘出去就好。”
“我什么都没做。”阮今朝摇头,“不是我,真的不是……”
“好了祖宗,我知道不是你,都是我干的好不好。”沈简抱着阮今朝脑袋吧唧亲了一口,“去吧,不然天亮了程帝就要出来了。”
阮今朝嗯了一声,“那你保护好自己,别让我改嫁了知道吗?”
沈简掐阮今朝脸,“好啊,我死了你就想改嫁了,你还想你的王妃梦呢!”
阮今朝皱鼻子哼了一声,“好心来捞你,你还不跟着走,又想去和阎王爷喝茶了不是?”
沈简笑笑,阮今朝忽而目光一冷,一把扯着沈简衣领。
沈简按住她的手,“还亲,回去慢慢亲。”
阮今朝扯下沈简拉高的脖颈,顷刻冷了脸,“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