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知道有这出,他肯定把司南带着来。
阮今朝眉眼弯弯看程帝,扑上去揉他的脸,然后对他笑了一下,脑袋耷拉在他肩上,睡了过去。
沈简见她不动了,立刻扯到怀里横抱了起来。
“陛下,事出突然,明个一早我给你磕头请罪,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儿子也有份,咱们明早说,金狼兄弟,带路带路。”
阮今朝不情愿挣扎,“我,我戒指呢!”
“这里这里!”黄沙爬在地上到处找,最后目光锁定在程帝手上,“对不住您了,明个我们世子爷给您多磕几个头。”
程帝看被摘走的戒指,坐着地上看望着他的几个太监,“我,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谁家做皇帝做成我这样的,我太难,李玕璋不是把他手里最难磨的几个货色,都丢我这里来了吧!”
魏公公跪着给程帝擦脸,“陛下,您可别委屈了,太子喝醉了,那位姑娘年岁轻,明日晓得和您拉扯了,指不定要吓得去上吊呢。”
程帝拍膝头,依旧没有缓和过来,劫后余生的坐在地上喘气。
“我,我就把穆厉一个给李玕璋送过去,穆平和我没关系,他自己跑过去,就算是我送的,我就给过去两个不省心……”
程帝比出一个五,“李玕璋他,他还给我,沈简,司南,周闻,谢宏言,还有这个阮今朝,他不是故意我天打雷劈!”
“陛下,您息怒啊,都是些小孩子,您何必和他们计较呢,回头吓着他们就不好了。”
“谁吓谁!谁吓谁!”程帝指着自个,“大半夜被个小姑娘拉着拜把子,儿子想当我大爷,我,我……”
看程帝一口气憋着,魏公公赶紧给他顺气。
“我,我要写信骂李玕璋,去,去给我备纸笔,这哪里是谈国事,分明是要我驾崩嘛……”
“陛下不至于不至于,您这样想,那李帝这三年不是天天如同您刚刚经历的那样过日子吗,他身边还有两个不省心的皇子呢,这样一想,您还赚了呢。”
“你给我走开,太子不过就是凶我两句,这几个都是要动手的,大宜不都是重文吗,怎么,怎么一个个都爱动手,不讲武德,来就动手。”
魏公公叫着两个太监一起把程帝搀起来。
程帝捂着打疼的鼻,还是任劳任怨的善后。
“可别说出去,不然太子要被弹劾死,就说我自己晚上睡觉滚下来摔着了,别给琼贵妃说漏嘴了,还有了,今日这事不可传出去了,那小姑娘还要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