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也点头,和沈简说:“他们都是疯子,不要理会,第一次听说找客人要钱,毫无大国风范,太跌份了。”
沈简重新撩开帘子,含笑看王恐,温声说:“劳烦王侍卫再跑一趟,替我同太子殿下传句话,既要恩怨全了结,总得人一个不少到齐再议。”
见人离开,沈简望着浩瀚云烟,慢慢开合扇子轻轻抚着,这是佟文给他画的扇面、
他淡淡说:“都别急,咱们是要在程国过年的,程国无雪,穆厉大抵是想给我们雪上加霜,不要被他挑拨了情绪,给他机会光明长大的弄死我们,若我估的不错,这次我们是能瞧瞧真正的穆厉是如何模样了。”
傍晚入了秀都,沈简、司南、周闻下车便见使臣馆府门静静矗立的穆厉。
将近半年未见似乎没变又似乎哪里说不出的变了。
“怎么,沈世子不认识孤了?您这一路的护送孤至死不忘。”穆厉挑眉看走到跟前的人。
他抬手示意沈简别行礼了,嫌弃的扫他,“沈玉安,都是老相识了,德行都清楚,就不必虚礼了,请吧。”
穆厉看向旁边的司南,颔首算见过,“阮少帅也来了,我看着您名讳在折子上,都以为是下头人不会写字了,来的正好,我身边有位将军早就想见见你了,改日安排你们吃顿饭,就不必谢孤替你们牵线搭桥做朋友了。”
“周小郡王。”穆厉看向周闻,“别乱跑,不然被抓了,孤是不会去大牢捞你的。”他朝里头走,“三位舟车劳顿里头歇息吧,对了,我那阮妹妹呢?”
沈简看他,“太子殿下吃酒了不是?我夫人——”
沈简话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屋子陈设。
“是不是有归家之喜,可是耗费了孤不少心血,瞧瞧,这一景一物是不是和安阳侯府一模一样?”
穆厉背着手始终含笑,“阮少帅的屋子孤也按照阮家小院收拾的,周小郡王的院子最是雅致,有些珍品孤的私库都没有,专门开国库给你寻得,好了,今日也晚了,孤就不打扰三位休息了,明日宫中再给三位接风洗尘。”
说完穆厉径直朝外离开,沈简追他出去,悠悠开口:“穆澹睨,谢瓷兰呢?”
穆厉侧眸对他笑了下,忽而笑了一声,“孤还以为,你会问佟文在哪里?看来她对你而言不算重要,亏得孤把她安置那么妥帖,看来是浪费粮食了。”
沈简瞬间捏紧手中折扇,想不到穆厉直接就承认了。
“沈玉安,先把李玕璋交给你的事做好吧,这里是孤的地盘,你要先算旧账,孤是非常喜欢且奉陪的。”
沈简看丢下这句话离开的人,回头看着出来的司南,和他点了点,“佟文在他手中,记住你答应我的,什么都不能瞒我,还有,今朝只能在暗,不能在明。”
穆厉从未去过安阳侯府,为何会知道侯府的陈设,甚至入门的正堂就是按照他书房重置的。
安阳侯府,有穆厉,不,有程国的眼线!不止,大宜权贵之家怕是都有程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