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狼摇头,揉了揉脖子,“我知道个什么,追到一半我连太子殿下都没追上,我都好奇太子殿下怎么确定顺着那方向能把人抓回来的。”
最后就看着谢宏言被穆厉直接抗了回来,脖子上还有令人遐想的痕迹,八成是被收拾了顿惨烈的。
葫芦叹息,“这谢宏言也是狠人,他哪里是在跑路,是每日都在确定回去的路对不对,最开始又打又闹,就是因为还在大宜能只手遮天的区域,后面就在蛰伏了,又一直只许太子殿下碰他近身,我们潜意识就不敢对他太过冒犯,被他一次次得逞。”
真的太能闹腾了,和此前在京城的温润公子就是两个人,张口闭口就问候穆厉大爷娘老子,在京城就没看他打过人,学的一身功夫都朝穆厉用了。
金狼道:“我一直没问,你们怎么没拦着殿下。”他下巴扬了扬,见着亮灯的屋子,示意下人进去伺候,和葫芦道:“怎么将让殿下把人带回来了?”
都不是带了,这完全是抢人了。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哪里知道是谢宏言,殿下又没让我去掳人,我看着是谢宏言当即就跪着要进言了,殿下那性子……他还说我要是敢让谢宏言跑了,就把我送去给娘娘做太监。”
金狼扶额,葫芦就是太胆小了,穆厉说什么信什么,他难得在多言了,叮嘱,“这几日太子殿下事多心情怕会不好,谢宏言要什么都依着顺着,他给太子殿下甩个脸子,我们都没好日子过。”
葫芦蹲着搓脸,金狼安慰他,“好了,太子殿下回府了咱们就能歇了,就当儿子宠着吧。”
葫芦不可思议,“他要把东宫炸了都随他?”
“随他,他高兴就成。”金狼看他,“殿下又不是修不起。”
葫芦忧伤,“要是娘娘知道了,可怎么办啊。”
“娘娘知道了?”金狼也扶额,“知道了都是小事,就怕杀过来,不,杀过来都是小事,谢宏言和娘娘干起来才是大事,两个都狂得六亲不认,殿下在中间可怎么办。”
“怎么办?只要不让我去拉架怎么都好,我看殿下要是和稀泥,被娘娘和谢宏言一起打顿好的就有意思了。”
葫芦看走出来的谢宏言,忙笑着这上去招呼,“大公子今日起来的够早的,昨个太子殿下被陛下留在宫里议事了,您现在是要去院子溜溜弯,还是直接用膳?”
“不觉得太谄媚了?用膳?我说我要吃穆厉的人头,你也给我弄来?”谢宏言看葫芦尴尬的神色,“我想看书,穆厉的书房在哪里?”
葫芦挠头,“看书吗……”
金狼上前出声,“大公子要什么书说一声便是,我去给你找,太子殿下书房都是折子都堆满成山了,恐脏了您的衣袍。”
谢宏言目光在金狼身上停顿了下,“都可以,我打发时间。”他道:“我想出去转转。”
“东宫挺大的,您里头都没转完何必去外头呢?”金狼回话,“大公子先用膳吧,我看这天要落雨了,今日还是别出去了,这院子后面也挺大了,消消食正好。”
用完膳,谢宏言就随意翻着书页,目光游离了起来。
穆厉这半月都很忙,但他心情却不错,就足够说明大宜的人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