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一处小溪之上停着乌篷船,谢宏言和船翁将重伤的穆厉弄进去。
“船家,可以不点灯吗?”谢宏言开口。
老翁嗯了一声,乐呵呵的摇着浆,“公子这话说的,我在这里摇了一辈子的小船,不是吹的,能闭上眼一直给你划出雷州河呢。”
陆路太过危险,水路是最安全的,谁能想到这条小溪会有小船能直通出府州呢。
谢宏言说了句多谢,站在船头之上,忽而看着溪边一马一人的人影,眼神凌厉起来。
砰的一声,有东西砸到脚边。
谢宏言看不真切那是谁,只听着马蹄声响起,渐行渐远,人走了。
谢宏言底身捡起来。
里面是一块令牌还有书信。
——“走北虽险却最近,出关沿商道会遇程商,你只用言买海产,再见到的人是程国细作,将人交他即可,是否靠谱我不知,用此令牌可自由出入关,不会盘查登记,阮家人都在京城,风险不大,可以一试,另,不可走西边,必死无疑,切记。”
谢宏言捏紧了手中的东西。
阮家军里面有程国的细作!
还有两张逃亡路线附在上头,一张药方,以及一包药粉。
——“药粉内服,药方可解小弓箭毒,段时间不可让他走动。”
谢宏言弯腰进了船里头,思考片刻,兑水让他服下药粉。
山林小溪的夜越来越黑,今夜乌云蔽日,连着月亮都瞧不见,耳边只能听到水流声。
谢宏言静静的坐在黑暗之中。
“澹睨,你命不该绝,今日即便不是我,也有这位贵人帮你。”
能有这个令牌,在阮家军应算是心腹的存在了。
他已经猜出来了。
司南身边只有个一个心腹。
东雀。
东雀居然是穆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