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楼座无虚席,正对戏台的高阁里头,阮今朝掌声不断叫着好,沈简摇着扇子目光宠溺极了,“你若喜欢,过几日府里办个堂会让你听个过瘾。”
“你钱多的厉害了?”阮今朝拿着瓜子砸他,又说:“听戏听的就是个热闹,府邸办堂会,哪怕是眼睛在戏台上,嘴里耳朵都在东家长李家短,还是这样舒坦。”
见她高兴,沈简也高兴,慢慢悠悠给她剥橘子。
外面小厮进来,说的谢宏美有个熟识的公子哥叫他过去玩,又过了两折子戏,楼下有人挥手招呼谢宏瞻。
这下,阁楼里头就剩下三人。
沈简打趣落单的谢宏言,慢慢悠悠喝着茶水,说:“还以为大表哥人缘多好呢,啧啧啧。”
谢宏言坐着边上看戏,闻言,撑着脑袋看他,半认真半玩笑,“沈世子想看我人缘?好啊,咱们打个群架,看看这戏楼里的,是帮你得罪我的多,还是替我打你的多!”
沈简含笑对上谢宏言的目光,“我家今朝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阮今朝被沈简逗得笑,笑骂他,“你滚开些,我才不给当打手!”
“大公子,礼部员外郎说请您过去说说话。”谢宏言的小厮敲门,推开一条缝朝里说道。
下面戏台子正是精彩处,谢宏言听着这话有些扫兴,目光复杂了下似在思索,问外头,“是员外郎找我,还是他家的公子以员外郎名义叫我过去吃酒?”
这次戏楼往来都是权贵为主,适才进来就有不少人寒暄招呼。
小厮回话,“是员外郎蔡大人来请。”
谢宏言将手里余下的荷花酥落到小碟子中,含了盏茶润了润喉,起身略带抱歉颔首,“扫兴了,你们先看,不必等我了。”
沈简想想,关心问:“可是礼部开春……”
“不必多想,就是正常寒暄罢了,我父亲到底是礼部尚书,撞见了不打个照面,还以为起龃龉了,都直接来请我了,我若不去,倒是让父亲不好做人。”
阮今朝磕着瓜子,笑眯眯看谢宏言,“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叫一嗓子,有我在别怕!”
谢宏言含笑点点头,等着出了门,神情转瞬凝重起来。
阮今朝乐呵呵望着楼下戏台子,看得眉开眼笑,听着沈简叫她嗯了一声,朝他走过去,“怎么了?”
话音落下,就被沈简拽到膝头坐下。
“你想死了。”阮今朝立刻要走,却被男人有力的臂膀圈住,她虚锤沈简肩头,“放开,少给我动手动脚的,不要命了?顾喜的话你都忘了?你老老实实给我说,以前你自己养病的时候,有没有胡来的?”
沈简圈着她不许她跑,一双桃花眼泛着笑意,都是怀中让你的倩影,他声音柔和极了,“今朝,我有些想你了。”
他轻轻的吻落到阮今朝眉心,指尖顺着背脊而下,慢慢打着圈,他很了解怀中姑娘的弱点,语气又软两份,“朝朝,我都许久没好好抱过你了。”
阮今朝肩头颤颤,眸光慢慢泛起水光,贝齿轻咬,着实诱人,下意思摇头,“不行,不行。”
姑娘已经是虚张声势了,沈简抚着她的脸,低声软语,“大庭广众我能把你如何了?朝朝乖乖的好不好?”
不说吃干抹净,总是要下下火才行,心爱娇花成日眼前晃悠,只能看不能摘,煎熬无比。
对着喜欢的姑娘没点肖想,他还真不是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