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疑惑说:“我没有流过鼻血。”倒是被阮今朝揍出来过两次,太丢人了,不提也罢,下手没个轻重,迟早从别的地方讨回来。
倒是佟文突然开口,“前年在雍州的时候流过,就是去见夏清渊那次。”她对沈简一举一动都是牢记于心的。
勇叔也回忆,似确有此事,“那不是被揍的吗?”
那姑娘得了要的话,又问:“所用的药方可记得?”
佟文点头:“我都记得。”
那姑娘看四个人,下定论,“可以治,但我只有三成把握,过程痛苦非常人能忍受。”
佟文多嘴,“那另外七成是什么?”
“死啊,要么自个熬不过去死,要么就是我不小心弄死了,治病哪里没有风险的,他又是沉疴,本就体弱,还伴随毒物长大,此前又去阎王爷哪里走过的。”
“好在服用的那药可以禁得起我这治法,以前我跟着老爹治过两个,一个没熬过去疼死了,一个后面康复时候药下好弄没了,死了,你是第三个,我应该不会弄死了,怎么样,要赌吗?”
沈简刚刚觉得这姑娘傲气,现在突然就觉得她极不靠谱。
阮今朝已开口,“我们治。”
“看来你是主事的了。”那姑娘点点头,指着旁边,“那处有屋子,自己去收拾凑合,眼下他身体不行,你们陪着他每日早晚爬山一趟,先把体魄练起。”
说着,那姑娘看沈简,“你以前的大夫也说了要你多动动吧,你动的太少了。”
“我姓顾,承袭老爹的名讳,叫我顾喜就好,我这里不养闲人,你们既来了,就要帮我做事。”
阮今朝点头,而后道:“恳请顾大夫定要救好他。”
“他?”顾喜抱着手,摇摇头,“很难,他太娇弱了,下手太重要死,下手太轻没用。”
说着,她朝小院里头走,掏出一瓶药丢给阮今朝。
“你们跟着的三个吃了,我以前不小心医死过了人,说好的生死自负,结果来找的麻烦,闹得我想毒人。”
“先说断后不乱,这是慢性毒药,一个月后我会给你们解药,还要服用半年的调理汤药才能完全康复,药方我不会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