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宏言见两个弟弟离开,呆滞的看穆厉。
穆厉拿过他手中的匕首,走到旁边水缸清洗,边想边说。
“先过来把你手上的血洗干净,一会儿入宫见到陛下就如实说,是我叫你过来的,原因是动了我的锦鲤。”
“你们今日是和沈简的侍卫发生了龃龉对吧,还把他整得当街大哭,他就是你们的人证,记清楚了,你们今日没有见过穆平。”
谢宏言看地上的人,脚底微软,“他、他死了吗?”
“他死不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动了他,还在你们皇帝。专门给程国皇室安置的行宫,谋杀了程国皇子,你一定会死。”
人质归人质,只要他不吵着要回程国,热闹掂量着闹,李玕璋即使在不悦,都不敢将他如何。
穆厉推开窗户,轻轻敲了三下,一个暗卫出现在屋子中。
他吩咐,“把宏言带出去,弄身干净衣裳给他,记住了,找身和他身上差不多衣裳给他换上,穆平带的人,没有进行宫的,全部做掉,马上去。”
暗卫确定的问,“全部?”
穆厉眼底闪过狠厉,“一个不留。”
“现在?”暗卫似乎有点犹豫,“这样一来,太子爷在京城的势力恐怕要曝与人前的。”
穆厉很直接,“现在,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谢宏言依旧傻站着,穆厉把他推到暗卫跟前,“你若不会撒谎,一会儿在你们陛下跟前,就学会闭嘴,万事我知道来挡。”
屋子归于平静,穆厉走出去瞧着到底的穆平,目光越发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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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之中,李玕璋送走礼部的人,靠着龙椅仰头无力叹息,自个握拳敲了敲肩头膝头,才端起旁边的冷茶抿上半口,李芳就急匆匆进来。
“你不要说话,你让朕想喝口茶。”李玕璋抿了半杯凉茶,“说吧,朕做好准备了。”
李芳拱手,声音急促,“陛下,适才鸿胪寺来报,说的程国七皇子穆平,三日前秘密入京,就在刚刚,在行宫遇刺了,七皇子身边的侍卫说是谢家兄弟动手,眼下已经递了帖子进来了。”
这突破了李玕璋的心理承受,啊了一声,直接站了起来,眼珠子都瞪大了,“三日前入京,怎么现在才有消息。”
“那七皇子吃饱了撑的,没事跑这里来做什么!”李玕璋气得砸杯子,“他哥就是个磨人玩意儿,弟弟又来了,穆家皇帝是不是诚心把他身边糟心货都送我这里来!”
“鸿胪寺那头说的此前不确定,因此不敢上报,刚刚才确定的。”李芳拱手道:“陛下,这要是让程国那头晓得,七皇子在大宜京城遇害,恐怕有伤两过情分。”
李玕璋急的瞪眼,直接打断了李芳的话,“死了没有,能不能吊着几口气,马上给我派人丢出边境去,绝对不能让他死在大宜了!”
“陛下,七皇子的人,是谢家兄弟干的!”
李玕璋啊了一声。
李芳也知事态严重,“还一口咬定是三兄弟进去人就出事了,陛下,您可要想个完全之策啊!”
谢修翰就三个孙儿,还是一房一个,各个金贵无比,若是出事了,谢修翰恐是要跟着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