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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平方正和两个小厮打牌九,看沈简夜色前来,激动的不行,“正觉得三个打没意思呢,你来的正好,快坐快坐,有什么咱们打半个时辰再说!”
反正现在的朝局他都弄明白了,只要不是李明薇或者李明启死了,都翻不起来什么大波浪。
沈简坐了下来,看摸着胡须看牌的人,直接道:“我想问问夫子柳珏的事。”
孔平方嗯了一声,随即抬眸看学生,对两个小厮:“你们都出去。”
看人出去,孔平方又是对着沈简一贯笑呵呵的神态,“怎么好端端的问柳珏了,你们两个天南地北的,怎么会结仇的。”
边说着,他还边看自己这把手气不错的牌,“他这人说话有点直,你别放心上。”
沈简抬手就把牌给孔平方推了,板着脸,“我给你说正经的。”
孔平方看飞到地上的牌,长吁道:“……尊师重道啊孩子,我一大把年纪了,不禁吓的。”
沈简不想废话,扯着凳子坐到夫子跟前,“柳珏和今朝以前议亲,而后吹了,是因为今朝腰伤退亲,还是因为其他?”
“自然是因为其他的缘故了。”孔平方看牌打不成了,端起旁边的茶盏,掀开杯盖吹了吹浮叶。
沈简抬手就给他抢了,重重的落到旁边,“买什么关子,一会儿再喝!”
孔平方去摸旁边的糕点,“我若没记错,退婚对外为了两家的体面,就用的腰伤做筏子……我看看啊,你不要急,你不要催,不要凶我,我年纪大了,你要让我好好想想。”
沈简摸着个牌九静静的敲着,冷着个脸,活像个威胁老人的纨|绔子弟。
孔平方摸着胡须,也絮絮叨叨的开始说了。
“今朝腰身出事是十五岁出去迎敌,当时她并不在城中,你阮伯父出去了,她大半年都在军中,和司南在一起的,并不知道自个要被嫁出去了。”
“等着今朝及笄提亲的人多的很,结果是柳家先坐不住了,想着两个孩子一起长大,就直接去提亲了,一条胡同,就对门的那种关系。”
“你阮伯母是很喜欢柳珏的,且及笄之前就一直就在给今朝相看,反正具体的我不知道,总之柳家太太软磨硬泡之下,亲事口头就说好了。”
“但没有交换庚帖的啊,这个没有啊,我给你发誓,肯定没有的,今朝的婚事还是要你阮伯父来点头敲定的!”
“再然后就是今朝出事了,哦,你知道踩今朝的马吗,就是红枣,听东雀说,是红枣受惊了,当时所有的马匹都受惊了,好几匹马都直接跑了,红枣当时一匹马拖着三个人回来的,又掉转头回去,把三个大家伙都以为捐躯的兵给救了回来。”
“红枣是很喜欢的今朝的,踩了今朝自责,回去绝食了三日,还是司南去和勇叔去把它哄好的,生怕它死了今朝难受。”
“当时柳珏晓得了今朝受伤的始末,就想斩了红枣,还和司南打了一架,后面红枣就跟我住了一段时间。”
“今朝当时伤的很严重,就和当年的你差不多,但腰身只是次要了的,其实,还中了毒,外域的毒很是诡异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