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说完了正事,阮今朝不知说了什么,沈简就笑了起来,旁边的侍卫上前重新开伞,阮今朝才走了过去。
就是这瞬间,姑娘的手从男人的胳膊放下。
因着衣袍遮掩,二人有贴着站,根本无人注意二人是挽着手再走。
柔妃震惊的睁大了眼,生怕被发现立刻转过头了,带着两个嬷嬷急急走了出去。
她的手掐紧了搀扶她的嬷嬷胳膊,嬷嬷咬牙不敢出声。
柔妃已觉喘不过气,压低声音,寒声道:“你们两个都是我从谢家带出来,今日看到的东西,谁都不许露出去一个字!”
是真的。
猎场那些关于两个人的风言风语,不是空穴来风。
休整完毕,直到马车开动,柔妃才缓缓回神,看呼呼大睡的儿子,她捏紧了指腹,她吩咐道:“去请沈世子过来。”
沈简上了马车,就见睡的打呼噜的学生,还有静静喝茶的柔妃。
柔妃一直没有说话,沈简也静静的坐着,马车徐缓的行驶着,二人都无声的靠着马车壁坐着。
直到马车再一次停下,柔妃才看沈简,淡淡地说:“我知道这条路很难,会付出很多代价,你多多小心,务必谨慎,若有我能帮你的,你尽管直言。”
垂眸沈简看柔妃,似不明白话中意思。
柔妃拍了拍她的手,抬头说:“今朝头上那根象牙簪花很衬她。”
她握紧了沈简的手,眼眶泛着酸,“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阮今朝本就是这场荒唐赐婚最无辜的牺牲者,前面十九年谢家从未在人前提起阮今朝名讳一句,甚至都不会专门送些东西给千里之外的她,就是惧怕她被京城的人记住,从而被天家想起来。
到底是躲过了初一没有躲过十五。
贺瑾与阮今朝婚后始终姐弟相称,这门婚事迟早会分道扬镳,届时阮今朝一时能回边塞,但保不齐李玕璋还是会打她婚事的主意。
阮今朝不是不喜欢京城,是不喜欢京城有些人有些事,但她和沈简在一起的时候,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这一点她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