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死,你给我号什么丧。”沈简看她长长睫毛挂着水气,坐了起来,抬手将姑娘拦在了怀中,“我真的没事了,等我好起来陪你去抓鱼逮兔子好不好?”
阮今朝靠着他怀里抽泣了下,一字一顿,“好,你要快点好起来。”
“好。”沈简拍拍她的背脊,安抚着她的情绪,下巴落到她发上,轻轻道:“我会好起来,很快好起来。”
午后来探病的人就多了起来,连着李玕璋都搀着太后过来小坐了片刻,赏赐了许多东西,除开药材以外,被谢家三兄弟分的明明白白。
不管沈简怎么嫌弃谢家三兄弟,不能不说的是,有人一直在他耳边嗡嗡嗡的闹,他精气神的确比平时一个人养病好太多。
等到了傍晚,阮今朝才过来,沈简着实睡够了,正靠着床边看书。
他指腹将卷起来的书脚慢慢抚平,“我睡这几日,你又撺着杳杳做什么去了?”
阮今朝就笑:“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姑娘家的事,你掺和什么?我还能害了杳杳,你就安心养病,等我给你演一场大戏。”
沈简难得管她,慢慢看着书,“是和我关系不大,沈杳想事情简单,当心贺瑾挽袖子给搏命。”
二人闲聊了几句就个玩个的,沈简看着手里的书,耳边一会咔一声的传来,从书里分出目光,就看阮今朝在那头徒手碎核桃。
场面极其残暴,三个核桃两手一压,咔咔咔碎开。
沈简咽了咽喉,“……你要吃就让佟文给你开。”
阮今朝边手碎核桃边说,“我给姨母开的,她要做什么糕点,估计是给十三补脑,我看她一个个敲得好麻烦,就拿回来帮她了,你要吃嘛?”
若不说补脑,沈简还想吃点,他摇摇头。
阮今朝剥着核桃皮衣,冷不丁就道:“我就搞不懂了,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夏清渊啊,人家多好啊。”
沈简脸瞬间挎了。
专心致志剥核桃的人并未发现,一个劲的道:“人家气度从容,善解人意,进退有度的,你次次冷言讥讽人家,人家都不计较,多大气啊,换成我不打你,也要骂回来。”
“人家请我喝茶,还特别战战兢兢的,生怕你误会呢,可见是个正人君子,人家怎么好,也很好说话,和和气气的,不像你,一言不合就丢冷脸。”
沈简冷意连连,“他好?他轻薄你的时候你都忘了?”
“我好看啊!”阮今朝扯着皮衣,把同脑仁一眼的白色核桃仁。丢到小盒子里头,“再说,我们本来就不是夫妻,他想追求我,也不是不可以。”
沈简差点吐出一口血,“你说什么,你再把那句话给我说一遍!”
阮今朝被他一嗓子吓了一跳,“你看,人家夏清渊就不会这样一惊一乍,走出去风度翩翩毫无商人做派。”
沈简真不知这人,怎么就看不清夏清渊的,“我不是你夫君,你真当贺瑾死了?”
“贺瑾又不介意我在外头有个能说话的蓝颜知己。”阮今朝顿了顿,“本来就是啊,我就搞不懂你为什么老欺负人家夏清渊,人家被你欺负的好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