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我能进来吗?”
司南声音冷不丁响起。
阮今朝瞳眸微闪动,脸瞬间朝旁边撇。
沈简替她开口:“进来吧。”他替阮今朝将脸庞的头发抚道耳后,见她不自然脸上飞上红霞,嘴角浮现笑意。
司南为了避免看到不该看的,只是站在屏风外头。
说了什么阮今朝一个字都没听见,倒是沈简应了个好,司南感觉那里不对劲,跑的飞快。
沈简抚着阮今朝含羞的眉眼,低头问她,“可还要睡一会儿?”
阮今朝靠着他肩头,半个脑袋都藏进去了,轻轻点点头,说了个要。
她做了三日的噩梦,脑子都还昏昏沉沉的。
若她想起来都是真的,那么前世安阳侯府会遭难,或许真的与她有关。
李玕璋对谢家存了杀意,怎么可能是事几个死个谢家人就能够撼动的。
且当时谢修翰已经被气的卧床不起了,即便真能力挽狂澜,也是要搭上性命去布局的。
现在想来,或许是沈简帮了她。
可她忘了。
她把最该记得的事忘记了。
那是前世她黑暗之中仅剩的光亮了,可她走的太快太急了。
沈简其实也从未奢望她能想起来什么,也告诉了勇叔不必在阮今朝跟前提起,他毁了她的名声,这些就当是还债了。
只不过瞧着那个被他害的名声扫地的姑娘,一个人踽踽独行的背影,真是坚强又脆弱。
但比起心疼,他更多的敬佩。
毕竟在他遭受侯府差点倾覆的时候,想的是一了百了。
大抵是老天爷怜悯他,居然在他在雪地之中被阮今朝捡了去。
阮今朝靠着他沉沉的睡去。
她都想起来,包括前世沈简那句话。
——“阮元帅一生忠君为国,不敢如此下场,今朝是他的唯一的女儿,社稷不该辜负与他,若日后有我能帮衬的,尽管来安阳侯府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