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的口吻完全如同一个局外人,沈简哪里又不知这人压根就不是生气。
“今朝。”沈简叹了口气,“有什么不满的你可以来找我说,他们两个经历的事不多,我知道你是好意,那日也却是我不对。”
“可既来之则安之,难道你着急就能马上同贺瑾和离了?”沈简靠着窗边,水面满是飘飘荡荡的花灯。
他好好同阮今朝继续说:“你现在不管如何不愿意,你都是贺瑾名义上的妻子,这点你想不想认,外界都替你认了,你们两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得替我先教导着他,杳杳心思敏感……”
阮今朝哼了一声,“说了怎么多,世子爷不还是来做说客的?”
她叹了口气,内心着实翻了个白眼,“早知道就骑马走了。”
“走?”沈简按着她的脖颈将人压倒跟前,黑眸泛冷,“你走一个试试?”
阮今朝盯着他,嘴角扬了扬,指尖顺着眉心鼻梁而后在他鼻尖一戳,“姑奶奶要走你抓得住。”
手被握住,沈简嘴角带笑,一字一句,“我盯着的人,若非我死了,只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蹦跶,明白吗?”
姑娘皱鼻子轻哼了一声,顺势靠着他肩头,沈简拍拍她的背脊,“他们二人叫你一声姐姐,是打心底将你当做自己人的,明白吗?”
“明白了。”阮今朝抬眸讥讽,“世子爷还真是好哥哥好姐夫。”
沈简斜倚着,让阮今朝靠在自己怀里舒服些。
他道:“善意提醒你一句,贺瑾有点损,你自个多注意。”
阮今朝仰头嗤笑的看他,“他有什么可防备的,被东雀搞上屋顶都能吓得屁滚尿流的。”
替她勾了发顺到耳后,沈简难得再说,反正日后这人吃亏了自然就晓得乖了。
阮今朝就是典型的不撞鬼不信邪,不撞南墙,不,墙撞到她算是倒血霉,这死丫头撸起袖子,提着锤子两三下就能给夷为平地。
嘴上说着不注意,阮今朝已经在内心默默的记住了。
两世做人,沈简善意的提醒一般都是真的忠告。
沈简声音从头顶传来,“可要放花灯?”
“我不喜欢这些小姑娘玩的。”阮今朝毫不掩饰眼中的嫌弃,“都是骗钱的,平时一个铜板,这时候卖我五个铜板,不要脸。”
沈简调侃,“阮大小姐不是个小富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