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着实困乏,打开她的手,“有什么明日再说。”
见此,阮今朝默默道:“不守岁吗?”这是大宜的传统,更别说沈简还是侯府的嫡长子嫡长孙,必然是要守着的。
果然,听着守岁两个字,沈简默默的坐了起来,靠着床头。
阮今朝觉得他好笑,“干嘛赶回来,你身体吃得消吗?”她摸摸沈简的脸,“我怎么感觉你瘦了。”
“少给我扯这些鬼话。”沈简看她,“自己交代吧,见了夏清渊几次,说了些什么,若和我知道的不一样,你小心些后果!”
刚刚佟文抱着沈简鬼哭狼嚎了小半钟,怕是把她买的干干净净。
阮今朝叹了口气,“没见几次,就见了三次。”
说着,将二人说的话都一一告诉沈简,末了,一本正经看他,“最开始我还真以为她是要与我做生意的……”
“他这样挑拨离间的你还不揍他?这婊子东西。”沈简顿时捂着心口。
“你别激动。”阮今朝给他抚心口,“都多大了还怎么小家子气。”
见他又要急眼了,她道:“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
“你还挺维护他的。”沈简打开她的手,“本世子也是你能碰的。”
阮今朝就搞不懂了,怎么前世今生这人粘着夏清渊就能把和他闹成这样。
她继续,“后面我就发现他可能不是想用我以小博大赚一笔,是想拖我下水,若是生意沾染了前线,又是涉及边塞,我父亲肯定要收到牵连。”
阮今朝蹙眉,“这时候朝堂估计要重举轻放下,但事后恐怕要狠狠给阮家那头好果子……沈简,我觉得他可能猜到我是谁了。”
“猜到了又如何,他现在就是案板上的肉。”沈简冷哼,“坎了还是片了全看我心情。”
阮今朝起身摸着个帖子给沈简,“这是夏清渊送来的帖子,雍州不少商户都收到了,邀请初三那日游湖。”
她说着,附身靠着沈简支棱起来的膝盖,“你说,他这是邀请我们上船,还是不想我们下船?”
沈简摸着她的脸颊,指尖轻轻描绘她的五官,“白氏娘家那头没有实际的证据,几个姓魏的已经下了大牢,兵部侍郎可不是轻易能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