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吓得忙跪下,“奴婢,奴婢想给少夫人盖被褥!”
“是吗?”阮今朝丢开她的手,警告,“我说过,你安安稳稳的伺候,我不会让人害了你的命,可你若是起来了不该有的心思,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奴婢的命是少夫人救回来的,自然对少夫人马首是瞻。”秀儿低低说。
阮今朝冷道:“下去把,扣三个月的月例,再犯,就自己收拾包袱走人。”
秀儿底下头说了声知道了。
见人出去了,阮今朝仰躺在了床榻,摁了两下鼻梁骨,撇过脑袋看秀儿刚刚手去的地方。
她拿了出来,是一枚玉章,挂着淡蓝色的流苏。
是她那日顺手摸来的,本以为沈简肯定要来求她还的。
结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阮今朝见着下方“世子沈简”四个大字,这应该是贴身之物,照理说应该都急疯了。
罢了,不管了。
她着实困了,闭眼就睡了过去。
*
洋洋洒洒一场冬雨后,大雪猛至,京城入目就是白茫茫一片。
出城的马上上,贺瑾将汤婆子拿给阮今朝,就道:“今年冬日恐怕冷的厉害。”
阮今朝撩开帘子朝外望着,“来这里太久了,都忘记前线在浴血奋战了。”
贺瑾沉默下来。
阮今朝合眸小憩,吩咐他,“到了叫我吧。”
结果,好巧不巧去寻仙观赏莲的人不少,路上积雪堆积,马车容易打滑不好上山,山底下就要下了步行上去。
也算是心诚则灵了,不少人都结伴上去。
贺瑾搀着睡醒的阮今朝下来,先一步解释,“这可不管我的事,罢了,咱们走走吧,你平日就爱闷在院子不出来,多走走也好。”
只要没事,这人能一个月不踏出院子。
阮今朝讥讽,“我也没胖啊。”她说归着说,看天上雪渐渐大了起来,吩咐东雀带伞。
“两把还是一把。”东雀问出很严肃的问题。
夫妻打一把伞是在正常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