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昨夜,可还与你说别的了?他怎么就笃定我能在贺府保住你的?”阮今朝上辈子被沈简坑的几欲吐血过,小心驶得万年船,保不齐娇娇回马枪来给她一刀。
娇娇犹豫了下,摇摇头。
“不想说就走吧。”阮今朝也不强求,慢悠悠描眉,她眉毛有些淡,得好生画画。
娇娇想了想,低下头,睫毛颤颤,“没说什么,世子爷就说您,说您嚣张霸道,睚眦必报,偏执任性,不可为敌……”
阮今朝手中眉黛顷刻捏断,她啪的砸到桌上,眼神转瞬冰凉,“他说我嚣张霸道?”
娇娇嗯了一声。
她拧眉深吸口气,“还说我偏执任性?
娇娇肯定的点头。
她隐带薄怒,“还骂我睚眦必报?”
娇娇轻轻动了动下巴。
紧跟着,阮今朝拂袖砸了盒胭脂在地板上,着实生气,“这病秧子病狗我就该打死他!”
她后悔了,昨夜就该让沈简死在大街上!
居然敢这样说她。
娇娇走出院门,回头看了眼,抿了抿嘴。
其实昨夜沈简的原话是——
“若顺利入了贺家,莫要生出二心,阮今朝偏执任性,睚眦必报,是个凶悍刺头,但也从不作伪,答允的事必然作数,你少猪油蒙心去自作聪明惹她,即便与她利益不挂钩,她也不会在帮你。”
娇娇现在都还记得昨夜的惊鸿一瞥。
特别是沈简低声轻轻叫她模样,端的是一副无奈宠溺,与她说话陌生冰凉,那声阮今朝真的柔肠百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