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人赫然睁眼坐起来,顿时睁大眼,掀开被褥,“来了!”
后院正堂彻底炸锅,不少下人朝里头鬼鬼祟祟张望。
院子里头,都是信任的婆子站着,随时准备听从里头吩咐。
二人还未踏进内间,王氏毒辣的声音隐隐传出。
“闭嘴!我儿媳茶都没喝过,哪里来的娃娃叫我祖母的?说,到底是谁让你来攀咬诋毁二少爷名声的!”
“竟敢带孩子上伯爵府去闹事!此等心计你这种眼皮子浅显的狐媚子哪会,说!若不说出你背后之人,我便活剐这两个小东西!”
贺瑾猛然驻足蹙眉。
在他十几年固有印象中,继母王氏从未疾言厉色,不管发生天大的事,都是轻言细语得体有度的解决。
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阮今朝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她眼眸讥诮,开门见山,“这才是你继母的真模样,贺瑢是她命,她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朝他身手倒一滴脏水,走快些,我们也进去热闹热闹。”
大堂中,娇娇正抱着两个孩子颤颤巍巍跪着,可怜的如同小鹌鹑。
贺瑾小声与才睡醒的人解释。
“大清早这名女子就带着两个孩子去伯爵府门口哭喊,说要伯爵府的二姑娘吃一盏妾室茶,说她是贺瑢的外室,已有两个孩子。”
他顿了顿,又继续,“她央求伯爵府二姑娘让她入贺府,说只求有个容身之所,话中隐隐闪烁,说不然贺家恐要将她处之而后快,她是无奈之举,让围观看热闹的体会她作为母亲的无奈之心。”
阮今朝眼角夹带笑意,心道:这还真是沈简的做事风格,要么不做,动手就势必做绝,不给敌人丝毫春风吹又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