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千朝不再去接贺瑾的话头了,这几日的相处,她大概摸明白这位名义上的夫君了,嘴里三句离不开沈杳,五句必出沈简。
她顿了顿,提点他别的,“另外一件事,你思虑还不够,我给你的银子,你可以放到公中去运转,这样你才能有机会接触到中馈。”
“但不管你继母、祖母说什么,你都要坚持,每个月要点放进去的银子,只能多不能少。”
“只能多不能少?”贺瑾不解。
“你们这些大户人家在外头放印子钱,每月可赚的不少,好了,自己想去吧。”
阮今朝知道贺瑾是一点即通的人,“以钱生钱才是赚钱的法门,起初赔点无伤大雅,不必放在心上,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贺瑾眸子闪闪,仿佛明白什么,不由想起另外一事,随即好奇的问,“听司南说,阮大元帅把所有的家产都给你做嫁妆了?”
“我家就我一个独女,不给我,难道拿出去丢吗?”阮今朝看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贺瑾哇了一声,“阮姐日后肯定是要再成婚的,就不知那家公子这般气运漫天了。”
和离改嫁?
阮今朝失神之际,贺瑾已起身出去,冷不丁突然探个脑袋进来,“阮姐,他们说你棋艺精湛,晚间你我对弈试试?”
“可以。”阮今朝刚答允下来,随即就拒绝,“不成,今夜我要出去办事。”
见贺瑾期许的眸光散去,想着这人为了站在她这里,也算同贺家分道扬镳了,阮今朝顿了顿,和他打商量,“晚些可以吗?我尽量早些回来。”
贺瑾立刻嗯了一声,“好,我等你。”
*
夤夜十分,空旷的街道只有几盏星星之灯高悬,阮今朝从一处小院子悄悄出来,防患于未然多绕了会路,疾步朝着贺宅返回。
她是去给父亲阮贤送信,要父亲不要信贺家所有人的话,有些事得未雨绸缪好。
眼下想着还要陪贺瑾下棋,不免脚底更快了些。
结果一过转角,猛然就撞到了来人身上。
“对不住……”
“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