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再偏僻也在皇宫之中,什么人能在皇宫中来去自如还掳走废后?
这次掳走的是废后,那下次会不会是他?
越往深想越是心惊,周奕辰惊疑不定,召来侍卫将来龙去脉细细地问了一遍。
将几人神色收入眼底,陆绮云说:“如今我清白尽失,实在无颜面对陛下,我愿一生长伴皇祠,为陛下祈福!”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周奕辰久违地有些不知所措,他忽然想起幼年时那个总追在他身后哥哥长哥哥短的陆绮云,那个大婚时身着红色凤袍娇羞的陆绮云,那个因为他新封了宠妃而给他脸色看的陆绮云。
“好一招以退为进,臣妾佩服姐姐呢!”
贵妃抿了口茶,笑着说:“姐姐为了出冷宫用心良苦了,真以为收买几个侍卫陪你唱这出戏就能勾起皇上旧情了?”
闻言,周奕辰面色又冷了下来。
他本就多疑,保不齐又是陆家的阴谋,唱一出苦肉计来拿捏他。
“嗯。”
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陆绮云道:“为了这出戏毁了自己清白?贵妃愿意吗?更何况我是否说谎一问便知,而在这深宫中掳走我对谁最有好处还用明说吗?”
卫喜说前日陆夫人来过冷宫,冷宫中从未有过探望的先例,只因她是陆绮云,曾贵为皇后,所以他给陆家几分薄面。
但陆家给脸不要脸,陆夫人不知好歹的指桑骂槐,贵妃状似无意说起这事,然后又在他耳边煽风点火了几句,这才怒火中烧不顾时辰地来了冷宫。
看他脸色,贵妃就知道他起疑心了,“皇上~”
“废后禁足后宫,不得踏出半步!再有违背,抗旨惩处!”
周奕辰心情糟糕至极,起身离开。
“等等!”
陆绮云抬头看他,眼神坚定:“我愿守皇祠,请皇上恩准。”
皇祠不比冷宫,在冷宫还有机会,但去了皇祠就等于断绝尘缘,一辈子都不可能出来。
“辰哥哥,以后我们会葬在一处吗?”
“云儿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
眼底情绪翻涌,久远的记忆又鲜明起来,周奕辰咬牙道:“欲擒故纵对我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