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这种时候,他就会发了疯一样的想岑鸢,想见她,全身每一个感官都在无声叫嚣着思念。
但他没去,只是站在楼下,看着八楼亮了灯的房间,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看到商昀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了从前的自己。
他对岑鸢又何尝好到哪里去呢。
每次想到这些,他都会难过,自责。
就像是有数只蚂蚁蚕食着的他的脏。
他会忍不住去回想,当时的岑鸢得有多难过。
他甚至希望,岑鸢不要那么快的原谅他。那样的痛苦,也应该让他乘以百倍的去体会才行的。
--
岑鸢给那个约好的客户打了电话,她说明了原因,希望能把见面的日子往后推一天。
好在对方也是个好说话的,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门票是林斯年给她的:“姐姐就算去不了也可以留着门票当作纪念,毕竟是江祁景第一次的个人展出。”
展出的地址在一个算得上景区的地方,废旧的工业区,斑驳的白色的墙面,以及生锈的铁门,看起来倒有几分颓废的艺术感。
被人群簇拥着的江祁景,正讲解的着身旁那尊雕塑的灵感来源。
他身上本就有种艺术家自带的遗世独立的冷傲感,因为此刻不那么好的情,显得更没么好脸色,做起讲解也带点不耐烦。
但人们往往就吃这一套。
江祁景一抬眸,视线略过面前的人堆,看到岑鸢了。
脸色有一瞬间的惊诧。
岑鸢眼角含笑的走过去,那些人一起听着他的讲解。
江祁景将视线收回,脊背挺直,相比刚才的散漫,明显认真了许多。
讲解结束,岑鸢和众人一起鼓起了掌,除了他们一样的惊叹,脸上还带了点自豪。
从那群人的仰慕中离后,江祁景扯了扯绑的他快喘不过气的领带,语气不咸不淡:“你今天不是没空吗,怎么还是来了?”
岑鸢把手里的水递给他:“再大的事也不如来看你的展出更重要。”
“切,鬼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