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表现的很平静，下颚微抬：“公司也不是做慈善的，刘叔叔既然脑子不好用，不如提前退休，把位置留有能力的年轻人。”
一听他这话，刘松吓的腿都软，他一家老小可都指着他的工资生活呢。
“是是老商总让我这么做的。”
商滕眸光瞬暗，他就知道。
那份合同纰漏那么大，刘松多年的经验，不可能看不出来有题。
他也没开会的心情，再大的理智也被消磨殆尽。
他推开椅子起身：“今天就到这里吧。”
从电梯出来，他不爽的扯开领带，忍不住爆一句粗。
不是因为公司的亏损生气，那点钱他还不至于放在眼里。
而是因为得知这一切是商昀在背后做推手。
他到底想怎样？
他还想怎样？
自己已经按照他的生活规划活下来，他让他学什么他就学什么，他让考第一他就考第一，他让他从商他就从商。
他为什么不肯放过他？
医院一周前商滕打过电话，说商昀出院，商滕大概能猜到他去哪里。
一路猛踩油，飙车到郊外。
于商滕的到来，纪澜不外。
正那些盆栽浇水：“你爸在楼上，刚睡下。”
商滕呼吸有点重：“他为什么来找你？”
小的时候，商滕也奇怪过，为什么别人的父母恩恩爱爱，自己的父母却相敬如宾，如同陌生人一样。
直到再大些，他也就习惯这种奇怪的设定。
他的家庭氛围，本身就和别人不同，他也不奢望更多。
纪澜把肩上的披肩往上扯扯：“他从医院出来后，没地方去，也不敢去找你，担心你会把他送出国。”
商滕的确说过，如他再闹，就把他送去澳洲养病的话。
“我知道你是吓唬他，但你清楚，你爸那个人，从前就敏感，越是自卑的人，就越是急于表现自己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