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微颤，“岑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你，我甚至连我们以后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岑鸢眉微皱，语气难得强硬了些：“商滕，你别说胡话，你好好活着。”
他摇：“活不下去的，你要是不在了，我也活不了。”
他想过了，想了很多。
也想清楚了。
“我不会再松手了，你嫌我烦也好，报警也好，我都不会再松手了。”
他要，一辈陪着她。
岑鸢叹了口气，声音无奈：“商滕，你的人生是属于你自己的，不应该捆绑在别人身上。”
“不是。”染了醉意的声音，依旧温和，但也坚定，“我的人生是属于你的，岑鸢，我也属于你。”
他好像突然间想白了，在生死面前，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的那些责任，那些束缚，都无所谓了，他什都可以不要。
哪怕只剩下最后一天了，他也要好好陪着岑鸢。
如果说生命开始了倒计时，那岑鸢闭眼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要是他。
也必须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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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岑鸢带他去了自己。
岑鸢不知道他的密码，开不了门，她问他，他也不肯说。
还是司机帮忙把他扶上来的，她和司机道谢，送人出去，然后进来。
沙发上，商滕眉微皱，应该是酒劲上了。
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岑鸢过去的时候，看到上面放满了已经空掉的酒瓶。
她叹了口气，从冰箱拿出食材，去给他煮醒酒汤。
一切都很熟悉，就好像是在重复她之前的生活一。
在里等应酬结束的丈夫回，然后给他煮一碗醒酒汤。
谁的人生都不容易，商滕也不容易，年纪轻轻就接手了里的企业，那个时候，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刚大学毕业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