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晦暗的黑,变成诡谲的海面,仍旧是平静的,但随便一缕微风都能掀起巨浪。
他面无表情,将那幅画撕碎。
然后进了洗手间,把那些碎片扔进马桶里,冲走。
他去洗手,反反复复的洗了很多遍,掌心都泛红了,还在不停的洗。
仿佛要将和那个男人有关的一切,都彻底清除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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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已居然看电视都能看睡着。
岑鸢从沙发上坐起来,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两点了。
她把薄毯拿开,从沙发上起身。
电视没关,已经从电影变成了综艺重播。
她看到桌上的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开,里面的画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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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生物钟习惯了早起,哪怕两点才睡,第二天仍旧八点起床。
她给周悠然打了个电话,明天 就要回去了,她想着带点这边的特产回去。
顺便问她还需要些什么。
周悠然说什么都不用带:“这边啊,什么都有,你东西拿多了,路上也不方便。”
岑鸢说方便的,到时候直接在机场拦个的士。
周悠然:“真的不用带,大城市里的东西我也用不惯。”
见她坚持,岑鸢也只好顺从。
周悠然似乎有心事,这通电话里,有好几次的欲言又止。
岑鸢还沉浸在即将回家的喜悦中,并没有察觉出来。
她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旁,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和她讲。
“这次回
去以后,我 就在家里多住一段日子,陪你跨年。”
岑鸢前几天去商场给周悠然买了点冬装,又给她织了件毛衣。
东西太多了,她专门用一个箱子给她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