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怪我呢,当初她落水的时候是我没能及时把她救起来。”徐夫人悲从中来,哭得越发厉害。
“如果我能早点察觉到,早点救她,她的身子就不会受损,若是身子没有受损,也就不会难产了。”
平阳郡主这些年不是劝了她一回两回,但是她一直钻牛角尖。
“怜儿落水的时候,还没有怀孕,就连大夫都说她难产是因为孕期不调的缘故。”
徐夫人没有再说话,但是悲痛的表情,显然表明并没有把平阳郡主说的劝慰的话听进去。
柳澜雪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她想了想开口道:“落水确实对女子的身体有巨大损伤,或许她难产真的是因为你的缘故。”
平阳郡主听见这话,狠狠拧了眉,正要说话。
柳澜雪再道:“正因如此你才该好好活下去,活着恕罪。”
徐夫人愣了下,而后掩面痛哭起来。
柳澜雪对平阳郡主道:“让她哭吧,哭完了吃药再睡,否则这口气在心里憋着更会出事。”
平阳郡主欲言又止,最后也只能点头应下。
下人拿了药进来:“郡主,夫人该吃药了,您是否要回避?”
平阳郡主想看着徐夫人吃药,但又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往外去:“你跟老身走。”
柳澜雪被叫到外面。
到院子里,平阳郡主冷脸看着她:“别看你救了老身的妹妹,但音雅的账老身还是要跟你算。”
柳澜雪来之前就知道她会提这件事:“所以郡主也觉得徐音雅是我杀的?”
虽然这人之前打过自己,但是对于袁慕情她们,这人所扮演的角色只不过是个溺爱长辈的孩子罢了。
这人并不是无可救药,她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这也是自己这次二话不说就过来救徐夫人的原因。
“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想狡辩不成?”平阳郡主死死盯着她:“不是你还有谁?”
音雅平时跟旁人的关系都很好,只有跟这女人有仇。
也只有她才有动机杀音雅。
柳澜雪叹口气,明白自己无论怎么解释平阳郡主都不会相信。
她干脆反其道而为之:“好吧,你说的对,徐音雅确实是我杀的,不过比起徐音雅其实我更想杀袁欣茹。”
平阳郡主脸色一变:“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我跟她争宠,争不过她,杀了她才能得到王爷的心。”柳澜雪摊手耸肩。
“其实我早就想好了,在她药里面下毒,直接把她给毒死。”
平阳郡主狠狠皱了眉:“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来和亲的棋子罢了。”
“你若是真的敢对欣茹动手也就不会背后搞这些偷摸事了,还想要下毒,简直可笑!”
她当凌王是傻子吗?
只怕她头脚给欣茹下毒,后脚就会被凌王处置!
柳澜雪咂咂嘴:“您说的也对,下毒确实很不保险,容易留下证据,那我就买凶杀人吧?”
平阳郡主脸上的怒气转变为讽刺:“呵,你以为你有多大本事,买凶?你也得有那个财力和人力。”
她当这京城是哪?
土匪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