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
环城高速路上，江桥目睹了一起车祸。
连环追尾，惨不忍睹。
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已经到场。
他们在附近设置了路障，导致原本三车道变成了单行道。
还好是深夜，路上没太多车，所以并没有耽搁时间。
江桥透过车窗玻璃，看向事故现场。
他发现了一缕缕鬼气缠绕在那些汽车上。
但现场并没有发现厉鬼，甚至连尸体都没有。
正常情况下，这是不可能的。
就算有关部门搬走了尸体，但现场至少会有血迹之类的东西吧？
可是现在啥也没有。
“大叔，这都是你同事干的吗？”
江桥收回目光，点了根烟，吐出了一个烟圈。
他双脚此时搭在前排靠椅上，脚丫子都快怼到司机的脸了。
司机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
“不是，我们出租鬼杀人不会用车祸这种形式。”
“这个看上去像是讨债鬼干的。”
“它们会站在路边，向路过的司机讨债。凡是身上有外债的，都会出现意外。”
“哦？”江似有些惊讶，这厉鬼还真是千奇百怪。
看了一眼司机，他突然问道：
“你这车是哪来的？”
“买的。”
江桥笑了笑，“你们厉鬼用车，也需要买吗？找谁买的？”
“嗯……在一家扎纸店买的。”司机双手握紧方向盘，有些紧张。“那家店就在滨城一个四合院里……我办的分期贷款。”
“噗……咳咳……”
江桥一口烟呛到了肺，大声咳嗽起来。
“？？？”
“纸人还搞汽车销售和贷款？”
“业务范围这么广的吗？”
“而且厉鬼买车也需要贷款。这画风怎么有点奇怪？”
江桥有些目瞪口呆！
顺手将烟头摁在了门上。
顿时，上面被烫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洞。
“还真他妈是纸车！”
……
一个小时后。
即将到达界桥镇的时候。
突然，出租车慢慢停了下来。
“咋了？”正在手机上查资料的江桥有些奇怪。
“你别告诉我，你这纸车还能没油。”
“不是……”司机大叔现在浑身颤抖，一张鬼脸变成了紫色。“你看前面……”
江桥抬起头，透过挡风玻璃看出去，发现前面是一个十字路口。
路口中间，摆放着一个火盆，一盏香炉
一个人影忽明忽暗的站在香炉边，似乎正往这边看过来。
“有完没完？”江桥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