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嫣将资料翻到那家运输公司，负责人黄总的证件照随之映入眼帘。
秦嫣眯了眯眼，这张脸有点眼熟啊……
成宴有所察觉，好奇地问：“你认识他？”
“算是认识吧。”
秦嫣搭在资料上的手指轻敲几下，“我记得他是秦芒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冯老的运输公司当负责人。”
秦嫣跟这个黄总，还算是颇有渊源，算起来她还得喊他一声“黄教官”。
那时候秦嫣刚进入青庭，黄教官总是跟在秦芒身边，见秦芒不待见她，就在日常训练中对她下狠手。
那些堪称地狱级别的训练，秦嫣都是咬着牙扛下来的，每次丢掉半条小命，黄教官才肯放过她。
秦嫣扛了一年后，那名黄教官便消失了，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日子久了，秦嫣也就慢慢淡忘了这个人。
此时再看到照片，她不禁心生感慨，岁月就是一把猪饲料，这黄总跟当初的黄教官，简直是胖若两人。
要不是五官还能勉强分辨，秦嫣真的差点没认出来。
当然，这些过往，没必要告知成宴。
“他会突然反悔，可能跟秦芒有关系。”秦嫣若有所思地看向车窗外，“这一趟，该不会有意外之喜吧？”
成宴思忖片刻，“你的意思是……秦芒有可能在这里？”
“不好说。”
秦嫣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但这个黄总应该是跟秦芒有联系，有机会可以找他好好谈谈。”
成宴点点头，“嗯。”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就把这几家公司的负责人都约过来一起吃顿饭。”
秦嫣简单翻了一遍资料，“让我会会这个黄总。”
……
晚上。
几家公司的负责人齐聚一堂，趁着组局的人还未到，众人先坐着聊起天来。
“这成寰风投的人到底想干嘛？上次不是说明白了吗？怎么今天还突然约我们出来吃饭？”
“谁知道啊？本来我今晚有一场酒局的，可成寰的人跟我说，不来吃顿饭会后悔，口气还挺大的。”
“对，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倒不是怕他们，主要是想来看看，他们能有什么手段让我后悔。”
“……”
大家讨论得热闹，唯独坐在主位上的黄总一声不吭。
他顶着一张不耐烦的臭脸，点了根烟夹在指间却是没有抽一口，由着烟灰散落在桌上。
直到服务员将房门推开，黄总抬眸看去，看见秦嫣的瞬间，脸色一沉。
他本就长着一脸横肉，皱起眉头时，更显凶神恶煞。
秦嫣倒是大大方方地迎上黄总的视线，“黄教官，好久不见。”
黄总一怔，这丫头竟然还认得出来他？
秦嫣一眼看出黄总的诧异，轻轻勾了下红唇，“你给我留下了那么深刻的记忆，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你呢？”
云淡风轻的语气，在外人听来就像是在叙旧而已，但黄总清楚，这句话带着刺的。
秦嫣是在暗示他过去的那些折磨，她还清楚地记得。
而且，最重要的是……秦嫣知道他是秦芒的人！
突然，黄总被烟灰烫了下手指，思绪中断，猛然回过神来。
他扯了下嘴角，意味不明地开口，“原来成寰风投是在给烟小姐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