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鸢买了最早的一班飞机，打算一落地就直奔赵老的别墅。
许湛看出白鸢的计划，好奇地问：“你说，秦芒找赵老做什么？”
“自从老贺一事后，二老跟秦芒的关系变得很微妙。不对，应该说整个青庭主事人的内部关系都让人看不透了。”
白鸢顿了顿，转头看向许湛，“你一直跟在小嫣身边，你知道她下一步的打算吗？”
“小嫣在赵老的授意下，空降康茂思了。至于她的下一步……”许湛挠了挠头，“我还真不清楚。”
闻言，白鸢眉头拧得更深，“赵老对小嫣这么好？这件事冯老应该不知情吧？”
“嗯。”许湛点头，“冯老那边有赵老瞒着，应该不会透露风声的。”
“是吗？”
白鸢抬头看向大厅显示屏，滚动着的航班信息映入眸底，不自觉地出了神。
怕是情况有变，不然，秦芒不会无缘无故找上赵老。
……
次日清早，一片静谧中，别墅响起门铃声。
佣人通过监控看见秦芒，急匆匆转身想要前往汇报，就撞上赵老走下楼梯。
“门外是什么人？”赵老问。
佣人低头回应，“秦芒。”
“哦？”赵老轻蔑地扯了扯嘴角，“来得这么突然？让他进来，我看他又要到我跟前耍什么把戏。”
说完，赵老转头吩咐另一名佣人，“去，让厨房多备一份早餐。”
安排好一切，赵老缓缓走下楼梯，朝着饭厅走去。
没一会，佣人领着秦芒一行人来到赵老跟前。
赵老扫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秦芒脸上，“只带了两个人？就不怕一会谈不拢，你会有来无回吗？”
秦芒眸色一凛，还未开口，就看见赵老仰头大笑。
“跟你开玩笑呢！怎么还真变脸了？”
赵老笑着招呼秦芒入座，“来得这么早，还没吃早餐吧？来，坐下来，我们都多久没有一起好好吃顿饭了。”
秦芒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随即拉开椅子坐下，抬起手搭在另一边的椅背上，坐姿随意且懒散。
“确实，我很久没有跟二老吃饭了。”
秦芒勾了下唇，漫不经心地开口：“怎么？您不顺便让冯老一起下来吃顿饭？”
“……”
赵老心下一沉，面上仍是轻松的笑意，“老冯怎么会在我这里呢？他最近挺忙的，你要是想约他吃饭，怕是得提前预约了。”
“是吗？”
这一声质问，尾音微微上扬，透着说不清的意味。
“我怎么听说冯老来找您老人家了，到现在都还没有离开……”
秦芒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听赵老这么说，那应该是我的人看错了吧？”
“啪！”
赵老将筷子狠狠地拍在桌上，板起脸看着秦芒，“你是什么意思？竟然在我身边安排眼线！”
尽管赵老早就有所察觉，但秦芒此时如此坦然地说出来，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