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秦芒走近，冯老腾地站起身拦住他，厉声质问：“你要做什么！”
秦芒提起手里的水果篮，“我只想把这个东西放下，冯老不用这么紧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伤害了冯小姐。”
说话间，秦芒瞧了冯语清一眼，看似友好的眼神里，藏着几分似有若无的危险意味。
冯语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股寒意爬上脊梁，这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怪不得这么多年来，两位爷爷如此忌惮他！
“老冯。”
赵老唤了一声，“秦芒有心过来看清清，你别这么防着他。”
“他……”
能有这么好心？
这半句话，冯老还是不情不愿地咽了下去，随即伸手接过那个水果篮，“谢谢你了。”
“不用这么客气。”
秦芒看向赵老，状似随意道：“您老人家应该还不知道吧？老贺已经死了。”
赵老微讶，“什么？”
“秦嫣带老贺回希冀，是为了给老贺的女儿做心脏移植手术。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挺巧的。”
秦芒勾了下嘴角，“飞机落地的当天，老贺的女儿进了抢救室，据说是被希冀内部的一个医生害的。”
“秦嫣他们要是再晚一步，老贺父女俩可就都没了。您说，这老贺的女儿命是不是挺大的？”
“……”
赵老一噎，分明能从这句问话里听出些许调笑的意味。
秦芒猜出来了，齐医生这件事跟他们有关。
这番话是在提醒他们，要是让秦嫣知道这事，肯定也不会放过他们。
赵老讪讪一笑，“确实命大。”
“是啊。”
秦芒慢悠悠地补充，“现在看起来，纸已经快包不住火了。不知道赵老打算如何应对？”
“这……”
赵老沉思片刻，正色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会自己见机行事。再者，一码归一码，该查清楚的事情，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秦芒微微挑眉，“原来赵老早有打算，是我多虑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冯语清，“冯小姐，你好好养伤，二老肯定会给你讨回公道，不会让秦嫣跑了的。”
冯语清一言不发。
听完他们对话，冯语清多少能猜出秦芒的意思。
他想让她推波助澜，好将所有矛头对准秦嫣。
除掉秦嫣吗？
冯语清不得不承认，她心动了。
更何况，现在的局势对二老很不利，如果她说出真相，那二老就要同时面对两个敌人……
冯语清只犹豫一瞬，便微笑着朝秦芒点了点头，“谢谢芒哥来看我。”
见冯语清还算聪明，秦芒轻笑，“客气了。”
等秦芒走后，冯老才忍不住吐槽，“这秦芒在装什么？是故意跑来看我们笑话吗？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冯老转头看向冯语清，认真地交代：“你别跟那小子那么客气，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看到他要记得绕道走。”
冯语清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看着冯老将水果篮扔进垃圾桶里，眼底浮出几分深意……
这样一来，她算不算帮了秦芒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