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平日里，秦嫣看见白鸢都跟看见亲姐姐似的亲近，怎么今天气场如此疏离？
“没有。”
秦嫣抢先一步开口，“只是我今天有点累了，没办法好好招待鸢姐，只能让她自便了。”
这话听着就满含怨气。
许湛还想再追问，就看见秦嫣踏上楼梯，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许湛无奈，只能看向白鸢，“鸢姐，你别看小嫣现在是青庭的主事人，有时候她性子还是挺像个小女生的，毕竟年纪也不大。她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白鸢看了一眼二楼，眼神略显落寞，喃喃道：“这次是我让她失望了。”
许湛没听清，“你说什么？”
白鸢摇摇头，“没什么。”
她看向许湛轻轻一笑，“小嫣身边有你照顾，确实很让人放心。”
“我就是废人一个，哪里能照顾得了小嫣？都是她在照顾我还差不多，前几天她窝在沙发里睡着了，我还看见她手里抱着治疗腿疾的书。”
说着，许湛不由自主地扬起笑容，“能跟着小嫣，就是我的福气了。”
看着许湛眼里的真挚，白鸢像是被刺痛了一般，随即别过眼，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
秦嫣心里有气，一整晚都没睡好。
第二天，秦嫣起床，问过阿路才知道白鸢早早离开秦宅，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来。
秦嫣这下更生气了，本来还想着不管白鸢说什么她都相信的，可白鸢就是什么也不说！
因着白鸢一事，秦嫣没心思上班，一个上午看过的文件寥寥无几。
午休时间，霍则琛带着季霖来到秦氏珠宝，交代季霖将蛋糕和奶茶分发下去后，他单独拎了一份前往秦嫣办公室。
霍则琛敲了敲门，听见回应才推门而入。
看见霍则琛，秦嫣微讶，“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送点吃的。”
霍则琛走近，将盒子放到桌上，顺势坐在秦嫣对面，“听许湛说，你和白鸢闹不开心了？”
秦嫣拧了拧眉，小声嘀咕一句：“湛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嘴巴了？”
“他是关心你们两个，早上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在船上发生什么事了。”霍则琛饶有兴趣，“说说看，白鸢做什么事了？”
“秦芒把她安排在韩宇君身边了。”
秦嫣一提起就来气，“我早就跟她说过，秦芒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在他身边，早晚会被他玩死的。可鸢姐怎么都不听我的！”
“你说，这世界上男人千千万，她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秦芒！鸢姐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
霍则琛沉思片刻，“喜欢这种事情，不是谁都能控制住的。”
秦嫣一噎，没好气道：“听你的意思，你是来帮鸢姐说话的？”
霍则琛轻笑，“用得着我帮她说话吗？你心里根本就没办法讨厌她，不是吗？”
“……”
秦嫣抿了抿唇，确实无话反驳。
白鸢对她的恩情，是她这辈子都偿还不了的。
她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就讨厌白鸢？
从昨晚到现在，她心里更多的情绪是替白鸢感到不值。
连她都能看出秦芒这一招是拿白鸢当成弃子，她不信白鸢看不出来！可白鸢还是照着秦芒的意思做了。
这不是彻头彻尾的大傻子吗？那男人哪里值得她这么付出啊！
“白鸢现在站在康茂思那边，你打算怎么做？”霍则琛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