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湛面露难色，“不太好吧？”
秦嫣笑了笑，“放心，什么大场面我没见过？”
“……”
那可能真的没见过。
许湛拒绝不了秦嫣，只能带她回到他们兄弟几个租的公寓。
一推开门，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味道扑面而来。
秦嫣掩鼻蹙眉，目之所及皆是凌乱不堪。
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客厅，更像是个垃圾堆。
这还是人能住的地方吗？
屋里，一个光膀子的小兄弟端着泡面走了出来，看见许湛身边有个女人，兴奋地大喊：“兄弟们，湛哥带妞回来了！”
话落，一只拖鞋飞过去砸中他的脑袋。
“阿路管好你的嘴！”许湛忿忿地凶了一句。
这位叫阿路的小兄弟护住泡面，脚底抹油似的往里屋跑，还不忘回头调笑一句：“湛哥，你带回房间去，我们不会偷听的！”
许湛脸色铁青，低头道歉：“对不起，这帮兔崽子平时野惯了，嘴巴不干净，都是我没管教好。”
“没事，都还小。”
秦嫣年纪跟那帮小伙子相仿，还有可能小那么一两岁。
说出口的话却是个小大人似的。
许湛细想下来，秦嫣年纪不大，资历却是最深，比他们在组织的时间都要长。
当年救他的时候，秦嫣也不过十五岁。
秦嫣跟在许湛的身后，绕过一地狼藉，勉强在客厅找了个位置站着。
许湛将里屋的几个兄弟都喊了出来，一一介绍给秦嫣认识，“阿路，阿强，小贝……”
兄弟们互相递了个眼色，响亮地喊了一声：“嫂子！”
许湛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挨个打了下他们的脑袋，“这他妈是烟小姐！”
“烟小姐？”
全员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跟前这个小女生。
除了脸上带疤看起来有故事之外，一点也不像传闻中那般厉害的样子！
只有阿路认出来秦嫣，“你……你不就是之前热搜上的那个秦嫣吗？”
“嗯。”
秦嫣嫣然一笑，“你们好，我叫秦嫣，也是烟小姐。”
听见这话，众人回过神，一个个欣喜若狂，抢着上来跟秦嫣握手。
不管怎么样，在他们看来，烟小姐可是菩萨在世，是活财神啊！
“今天老子不洗手了！”
“老子一个月不洗！”
“……”
许湛看不惯一帮臭男人围在秦嫣身边，伸手将他们推开，“都没事干是吗？有这闲工夫不把房子打扫一下？我都替你们害臊！”
众人这才嬉笑着散去，看在秦嫣的面子上，是该动手打扫一下了。
客厅乱糟糟，许湛邀请秦嫣先进房间坐一会，他去给秦嫣倒茶。
秦嫣坐在椅子上四处张望，视线被桌上的一张合照给吸引过去。
莫名其妙的，只一眼，她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秦嫣还没来得及细看，许湛进门，急急地喊了一声：“烟小姐，你的茶。”
他快步绕过秦嫣，伸手将相册放倒，再将水杯递到秦嫣跟前。
秦嫣接过水杯，并没有放过他，而是带着探究看进许湛的眼睛里，“这照片上都是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