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动,又再施展出了攀云功,这是他第二次施展这身法,第一次挑断了罗州脚筋,第二次他要直接取得胜利。
面对使出攀云功的张罗,完好的罗州尚不是对手,更何况断了脚筋,废了一条腿的他。
犹如一阵风,张罗又再出现在罗州背后,张
罗并未再次用剑挑断脚筋,而是使用剑鞘,施展出“劈荆斩棘。”
以玄铁锻造的剑鞘,用以千钧之力挥舞,会有多强?怕是连坚固似石,也会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印痕。
“怦!”剑鞘与腿骨在半空中相遇,发出声响。
奔跑的罗州,剩余的腿骨折断,径直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望着罗州,张罗冷声说道:“结束了,罗师兄。”
台下弟子观此,面露疼色,虽然众多弟子叫嚣给这嚣张跋扈的罗州一个教训,但看到张罗的行为,心底却不由自主露出了怜悯之情。
其中地级弟子,倒是未曾露出异色,毕竟在山下闯荡,每人手中早见过血,心冷如冰,这等情况,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而罗州哪怕双腿已废,依然爬着朝张罗而去,眼眸中的血色与清明并存,此刻的他在兽性和理性之间。
看着罗州的瞳孔,张罗知晓罗州已从之前,那仿佛暴走的状态中离开,又开口说道:“罗师兄,你我二人间的比武,结束矣。”
又闻张罗此言,罗州并未和之前一般,陷入暴走,而是停下了在地上攀爬的身子,望着眼前的张罗,双手紧握如拳,眼中流淌着热泪,狠狠的将头砸在冰冷地面。
“我认输!”
因头趴在地上,话音既小,又不清晰,但张罗,以及台下弟子,皆听懂罗州的话,他终于认输了,哪怕这语气包含浓浓的不甘与无奈。
听闻罗州认输,裁判员也开口喊道:“张罗,胜!”
看着台上屹立的背影,台下众人眼神骤变,忍不住倒吸了一口长长的气,他们知道从今日起,宗门之内的格局即将大不相同。
以往林宁可以说是独霸宗门,哪怕方雨沫与之其名,但在众人眼里,始终难以和林宁抗衡。
“张师弟今年,究竟几岁?”
望着台上的神秘背影,有人出声道。
“不足十六,在张师弟入宗之时,我曾问过他,张师弟现才十五!”
“嘶”听闻此言,众人望着台上的张罗,再次倒吸一口冷气,居然如此的年轻,年轻到完全不匹配这实力。
方才一直阴沉着脸的刘鸿,望着台中结束了比赛,适才松了一口气,无人知晓他那宽大的袖子中,双手血流不止,这是因为紧张不自觉的伤害了自己。
台上二人皆是他的弟子,虽无名,但有实。
虽对罗州做出这种作弊行为,颇为恼怒,但他早不似年轻的理念,年纪大了
的他,心态也极为祥和,不想这两人有任何一人出事。
随后想起张罗最后时刻,所用的身法,无疑就是“攀云功”,随后不着痕迹的用余光看着王开,看他那依旧古井无波的神色。
“连这身法都传给张罗了么”看着台上无声而泣的罗州,刘鸿无奈摇头,心道:“败的不冤啊,不冤”
在一旁刘鸿若有所思时,王开那平淡的外表,心中却丝毫不平静,那攀云功张罗练了多久,无人比他更清楚。
然而就是这短短一夜间,张罗却能运用自如,这天赋哪怕是他,也极为惊骇。
看着台中比赛结束,功法堂长老就要出声的时候,大长老缓缓站立起身子,对其一摆手。
“罗州,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徇私舞弊,逮你入修心堂,可服?”
看似老态龙钟的大长老,却有着洪亮的嗓门。
听闻大长老的话,罗州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趴在地上,毫无动静。
“唰”收起青剑入鞘,张罗看着罗州,微微吐出一口浊气,这打不死的小强,终于没和日漫里的主角,凭空扭转乾坤。
对于罗州凄惨的下场,张罗并无丝毫怜悯之心,若非是同门,张罗早就玩了一套剑花,让在场众人知晓,什么叫庖丁解牛!
况且若非他昨晚刚学了攀云功,今日自己可是真的非死即伤了。
随意施了一礼,张罗便在众人面前,施展出攀云功,犹如腾云驾雾一般,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