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接到李璐电话时, 沈慕吹才刚睡下不到两小时。
电话被接通时候, 李璐还讶异了声：“我还以为你不会接呢。”
沈慕吹“嗯”了声，整个人钻进被子里, 房间内空调地风‘滋滋’往外吹，惊地她脚丫子有点凉。
“忘记调静音了。”
李璐：“……”
被自己艺人的诚实折服。
“那我要不挂了让你继续睡？”李璐小心翼翼问。
沈慕吹：“……不用。”她揉了揉惺忪眸子, 嗓子有点沙哑：“是有什么事吗？”
李璐了然, 也不跟她客气了。
“是关于肖洛的事情，你看你要不要来公司一趟？”
“肖洛？”沈慕吹拧了拧眉：“他不是还在参加比赛吗？”
最好听的歌声这个节目，参加的所有选手，都得进行集中训练。
即便是你有签约其他经纪公司, 亦或者是有什么其他活动，你都得请假才能出去, 而且还不一定会被批准。
简而言之——他们是封闭式的被“关”在了一起, 每天练习唱歌跳舞, 各种课程接连不断地上。
肖洛签约了沈慕吹公司, 但人也就去过公司一两次, 参加比赛后, 除了在舞台上，沈慕吹没单独和肖洛见过面。
李璐为难的叹了口气：“你来了就知道了。”
沈慕吹：“……好。”
挂了电话, 沈慕吹艰难爬了起来，洗漱后连妆都没精神化, 涂了个口红和防晒霜之后, 便戴着帽子和墨镜出门了。
一夜过后, 微博上的粉丝还在狂欢。
甚至还有很多眼尖心细的粉丝在节目视频里找到了无数她和游随的猫腻。
坐在出租车上，沈慕吹耸拉着眼皮刷微博。
唯独这样，她才不至于在车里睡到天昏地暗。
抵达公司，李璐在看到她摘下墨镜时候的眼睛，愣住了。
“你昨晚做贼去了？”李璐惊愕道：“黑眼圈为什么这么严重？”
沈慕吹一把扑在沙发上，委屈巴巴道：“睡不着啊！”
李璐：“……又失眠了？”
“嗯。”她抱着抱枕，阖着眼：“对着天花板数了五个小时的绵羊。”
“……”
李璐噎住，沉默了片刻问：“因为热搜的事情睡不着？”
“不是。”沈慕吹换了个姿势躺着，和她对视眼：“但也差不多。”
“什么意思？”
沈慕吹轻轻地叹了口气，吹了吹拂在脸颊上的头发感慨：“男色误我眠。”
李璐：“？？？”
————
昨夜，在游随说完那句话之后，两人都缄默了。
沈慕吹其实想要追根究底地问：你女朋友是谁，未来女朋友是谁？
可还不是时候。
她忍住了。
她不说话，游随更是没有提。而是很自然的岔开了话题，催促她去洗澡，早点休息。
挂了视频，沈慕吹洗完澡出来后人反而精神了很多。
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很多小时候事情。
小时候她做过最幼稚的一件事情，大概就是迷上了古装宫廷剧，那会在家里还扮演电视剧里的角色。
那时候古装剧流行，沈慕吹和几个同学约着扮演角色，每人分配一个。他们还有单独剧本。
游随是皇上，所有人投票定下来的。
到了皇后时候，大家都纠结了，谁当更合适呢。
最后——抽签决定，是沈慕吹。
皇后皇上都选出来了，有人提议古代男人都好多老婆，还有妃子呢。
当时，沈慕吹立马就要炸毛，还没来得及，游随就说话了。
他当时……说了一句和这差不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