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了一声道：“你稍微让一下。”
叶长青往后退了一步。
方新亭走到保险柜跟前，用身子挡住了叶长青的视线，把两包钥匙塞进钥匙孔。
双手同时向内转动。
一阵微弱的摩擦声响起。
接着吧嗒一声。
保险柜的门开了一条缝。
方新亭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叶长青，他的身体正好挡住叶长青的视线。
机会来了！
他眼中露出一抹喜色，伸手拉开了保险箱的门。
手猛地伸入，一把抓起手枪，后退两步，抬手枪口对准了叶长青，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你没想到吧！”
叶长青看着冰冷的枪口，挑了挑眉梢：“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药方。”
方新亭嘴角露出冷笑：“本该？
你真可笑，你知道这些药方为什么在我这里面？
我今天就告诉你，这些药方落伍了。
跟不上时代了。
必须把它们淘汰掉。”
落伍？
叶长青听到这话，就反感：“不要以为西药是高科技，就觉得中药落伍。
要落不落伍，唯一的衡量标准是能否治病救人。
中药能够治病救人，就不算落伍。”
方新亭嘴角露出嘲讽，像是一个智者，看到一个傻子一样，觉得叶长青就是一个笑话：“你跟我讲这个？
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有钱，我出生在大家族，我名校毕业，你以为我连这些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吗？
我知道中药能治病，否则你以为我会把药方珍藏起来吗？”
叶长青眼中露出疑惑：“那你说中药落伍了。”
方新亭微微摇头：“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我跟你多讲几句。
我说的落伍，是中药的销售模式，利润分配，资源分配。
中药所有农民都能种植，这注定中药的没落。
因为农民永远都是穷鬼，都不可能赚钱，只要是他们从事的行业，也都是仨瓜俩枣的蝇头小利。
但西药不同，生产西药需要建厂，需要投资，需要研究，需要……总而言之，就是有门槛。
一个农民永远无法入门的门槛。
一个必须有钱有势的人才能从事的行业。
一个可以让陆凌这样的人分配到利益，也可以让我这样的人快速聚集财富的行业。”
叶长青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触动很深，对方说得很有道理，但很快就从对方的论调中回过神来：“明明是你从秦河药厂手里抢了药方。
就这么简单明了的事情。
你跟我扯什么资源分配。”
方新亭撇撇嘴：“抢怎么了？
我能抢过来药方，说明我有本事。
就像是现在，我有枪，轻轻扣动扳机，就能要你的命。
你虽然能打，格斗能力很强，但你落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