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太子爷难受,臣能感同身受,然而国不可无君,皇上和皇后娘娘为了太子爷的事情劳心劳力,都已经病倒了,您这个时候就应该为君分忧。
“那是应该的,为人子女者自然要为父母分忧。”
白泽的诗文师傅拍了一下掌,“这个时候正是您的好时候啊,皇上现在病得不能起来理事……皇后娘娘如今也起不了身,皇上手中握着江山万里,皇后娘娘手中掌着钱财无数,而且南边的那些蛮子这一个月在京城里面进进出出,看得出来都是水军的好手,听人家说这股水军有十七八万之众,早就令南边儿那些小国俯首系颈。”
说完往白泽跟前凑了凑,“您这个时候只要去皇后娘娘跟前多转转,向皇后娘娘表露孝心,这股子人手和这无数的钱财都是您的了。”
说完之后摇头晃脑,似乎沉浸在了将来光明的前途里面。
白泽嘴角带着冷笑,用手掀起砚台,照着他师傅的脑门上来了一下。
他师傅当即倒下去,脑袋上的血流了一片,有太监冲进来把人抬出去找太医处置了。
他的师傅被抬出去的时候,正巧林皓到了。
林皓一看这人脑门上的血流的血乎乎的特别吓人,“殿下,这……”
“他该死,怂恿着我去父皇跟前献乖,趁机夺取储君之位。”
林皓叹了一口气,“你大哥如今还没消息吗?”
“没有。”
林皓心里面想的是假如麒麟真的没了,姐姐将来的依靠就在白泽身上。
若是在普通人家说这话的时候,就要掂量掂量别人能否承受得了,再皇家这话是千万不能说的。
一说出来就是乱臣贼子,刚才抬出去的那个人就是下场。
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白泽就问,“大舅舅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件事……”接下来的话在嘴里反复咀嚼了一会儿,害怕他们兄弟真的起了争位之心,这会儿心里有些后悔,这句话就应该去跟姐夫跟姐姐说。
“什么事儿啊?舅舅快说舅舅来这里,是不是打听到我大哥的消息了?”
“也不一定你大哥的消息,是今天……有人拿着一个玉佩来卖。这个人拿着这个玉佩沿街叫卖,我们家的管事认出来了,说是当年你母后嫁妆里面的东西。”
“真的?”
“嗯。”
白泽拍了拍手叫来一些人,自己换了衣服,吩咐来人,“把那伙人控制起来,我亲自去看看。”
因为害怕这个线索是假的,所以也没有跟皇帝皇后说。
出去的时候,又问黑妞白妞,母后当年的嫁妆有没有拿出来一些给大哥。
黑妞想了想,“是有一些,不过是小部分,也没明着说给,各位殿下搬
出来的时候,娘娘送的摆件用物大部分都是嫁妆里面的。”
林皓自己查不到卖玉佩那伙人的踪迹。白泽派人问小郭将军才找到了那伙子人,听说是一些土里刨食的老农。
白泽拿着玉佩上门儿,发现他们居住在一家客栈的后院。白泽和林皓两个进去之后就发现客栈柴房里面乱七八糟的跟吵架似的。
“这小子不能放他走,放他走了,咱们怎么挣钱?”
“来的时候就说了,卖了那玉佩的钱,往后大家散伙。”
“你们看看这个玉佩就卖了100两银子,这小子家里肯定有钱,你让这小子说他们家在哪,到时候就说绑票了,让他们拿钱来赎。”
“这跟咱们说的不一样,当初说好了要让这小子做我们家姑爷呢。”
……
总之,这些说话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林皓和白泽对视了一眼,白泽对着后面点了点头,无数人悄悄地包围着这里。
林皓上去敲了敲门,柴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有个人色厉内荏的问,“是谁?干什么的?”
“我们刚才买了你们的玉佩,可不值100两银子呀,开门开门,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里面的人纷纷骂了出来,开门之后看到只有林皓一个人拉着他的衣领子把人拽了进来。
柴房没有多大,林皓一眼就看到躺在柴堆上的大外甥对着自己虚弱的笑了一下。
不仅下意识的问,“这是怎么了?他这是怎么了?”
“从天上掉下来的,摔断了一条腿和两根肋骨,还落在我姑娘的房里,要不是这小子能说会道,身上又有些值钱的东西,我们当时就打死他了。”
林皓赶快蹲下来,就听见麒麟说,“我那玉佩可是上好东西,你拿1万两银子都买不到。”
旁边的人一听顿时急了,六七个人七嘴八舌,“什么一万!“
“你小子刚才怎么不说。”
“别让这龟孙走,咱们把这龟孙扣下来,让他们家拿一万银子过来赎。”
“对对对……”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林皓趴在麒麟身上,外边有人破窗进来,凡是站着的都被这些人打倒在地,用绳子捆了起来。
白泽踢开门,进来一看柴堆上躺着的正是大哥。
“大哥……这…”抹了一把泪,“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早有人往宫中传信去了,宫里面的人来了之后不敢轻易挪动麒麟,等着太医,太医来了之后摸了摸骨头不仅庆幸地吐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接错骨头,要不然要打断重新接一回了。”
刚才被捆着的一个人立即喊了起来,“我们家祖上八代是做跌打的大夫的。既然你这小子有家有户,你跟我姑娘的婚事啥时候办啊?”
白泽扭头呵斥了一声,“闭嘴。”
让人抬着麒麟先回宫,伤筋动骨一百天肯定要先养养,至于刚才那几个人交给了小郭将军。打定主意自己往后什么事儿都不管,等到大哥太太平平的登基,自己就做一个太平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