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别管这事儿了,顾好自己就行,到时候一口咬定这事跟你们没关系。
赖尚荣送到当铺里的筷子我们已经从当铺里面赎出来了。到时候就在赖家门口来个人赃俱获,把赖家全家下了大狱,就能把荣国府牵扯进来。
要不然单凭赖尚荣自己,是没办法扯上荣国府的,他们家的老太太有些难缠,打了一回交道我就知道那老太太不简单了。”
三皇子伸长脖子看着衙役们冲了出来,“说不定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也出动了,赖尚荣算是折进去了,可是咱们还没揍着人呢。”
“是呀,忙活这一圈儿全是帮姐夫了,今天中午咱们就去公主府吃饭,多吃点,吃够本儿了再说。”
“可是二哥,我还惦记着打人的事呢。”
白泽想了想,“放心吧,早晚有一天能打到人。”
两个人果然改道去了寿春公主府,公主府后院住的都是公主。
这些公主们一听说两个兄弟到了,都纷纷来到正堂。
高高低低的坐了一屋子人,两兄弟挨个打了招呼,就看见寿春公主怀里抱着一个小妞妞。
两个做舅舅的怪叫一声,赶快把小外甥女儿抱过来,一屋子全是欢笑声。
寿春公主想着两个兄弟来了,就派人给驸马送了口信,让驸马早些回来,也能陪着兄弟们吃口酒。
可是这一等,等到天快黑了,也没见到驸马的人,白泽和三皇子兄弟俩根本没把
吃酒的事放在心上,都知道姐夫心心念念的大鱼被逮住了,要是不好好的审一审却早早的回来了才让人意外呢。
第2天到了顺天府衙门,兄弟两个见到了带黑眼圈的颜驸马。
白泽跟他打招呼,“姐夫这个样子看着是一晚上没睡,怎么样?抄出来多少银子?”
颜驸马灌了一杯浓茶,“抄出来的银子多到你想象不到,一个奴才家里居然有这么多银子……我差点就相信他们家老太君的话了。”
三皇子赶快问“他们家老太君说什么了?”
“他们家老太君说,甄家的东西为什么在赖家自己也不知道,还说了,这肯定是赖家背着主家做的事情。还哭着要找我告状,说是要告奴才侵占主子财货,追着我要把贾家的东西领回去,嚷嚷着物归原主。
对于甄家的财物来了个一推二五六,就说不知道,推的干干净净。”
荣国府那些亲朋故旧也派人来说情,说是他们当主家的也不知道奴才会如此从事,还说赖家奴才胆大之极,娘娘修园子的材料他们都敢偷回家自己修了园子,更别说趁火打劫这事儿了。反正这一次赖家是人赃俱获了,贾家这下九成九的逃掉了。”
“嗨,”三皇子坐了回去,“我们兄弟白忙活一场。”
颜驸马又给自己灌下去一杯茶,“要不说人老成精呢,跟这老太太打了两回交道,我真是长见识了。”
说完从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一本奏折,“我这一会儿和其他几位大人一块进宫,跟皇上禀告这事的进展,你们要不要一块回去。”
兄弟俩一块摇头,颜驸马站起来,把奏折塞到自己的袖筒里面走了。
三皇子想了一下,“我派个人给我岳父说一声,让他安安心心的待在保定,就当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父皇不会治他的罪,但是他这会儿心里肯定多想。”
说完之后出去找人传信,白泽坐在堂上想了一会儿,这好比打蛇不死遗祸无穷,这次没把贾家摁死,要等到下次可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想了一会儿之后,就想到了赖尚荣。
让赖尚荣去撬贾家的墙角,什么时候把贾家这座大厦撬倒了,什么时候算完。
三皇子回来之后,兄弟两个如此这番的商量了一回,换了衣服直奔大牢。
阴暗潮湿的顺天府大牢两兄弟也是第一次来。
狱卒带着他们俩进去,赖家爷仨就看到两个披斗篷的人塞给了狱卒一些银子,站到了他们牢房跟前。
两人也没摘帽子,叫了一声“赖先生。”
赖尚荣此时感恩戴德的扑过去,“小二爷,小三爷,再想不到您二位会来。”
三皇子埋怨他,“昨天等你了半天,见你一直不回来,就派人去你们家催你,没想到碰见了官兵围着你们家。我们哥俩今天在府衙里面打听之后才知道你们家倒霉了。”
白泽也是不高兴,“你不会想把甄家的东西塞给我们哥俩吧?”
赖尚荣赶快解释,“小的不知道啊……”
三皇子打断他,“别说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倒底犯了什么事儿?真的是藏匿赃银吗,我听说上面判你们流放……”
他这么一说,赖尚荣的祖父和父亲对视了一眼。
赖尚荣有些不相信,“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家老太太不可能看着我们被流放,而且我们宫里有娘娘。”
白泽不在乎的说了一声“甄家也有娘娘。”
三皇子在一边插刀,“别说你们了,荣国府自己就落不了好,反正东西是在你们家发现的,这个锅你们背定了,我跟你们说,流放还是好事儿呢,要是秋后问斩,估计过不多久你们全家都要上法场了。”
“这……”
赖家的老头子一下子把孙子挤开,“两位小爷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我们在顺天府当差,不信你问你孙子。”
赖家人眼中的这位小二爷带着几分不耐烦,“行吧,也算是相识一场,等到你们真的上法场了,我雇几个人给你们收尸。”
兄弟两个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走,赖尚荣伸手抓他们斗篷没有抓住,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兄弟两个走了。
赖家人在大牢里面辗转反侧,过不多久,宁国府的管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