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摇了摇头,“我看是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也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得想想这事儿怎么办?”
“叫我说你多认识点人也不算错,而且你们家老太太又没把这打算给你全盘托出,你就当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必想太多。”
贾琏叹了一口气,心想这种事儿没发生在崔家,所以崔兄弟根本就不在乎,若是发生在他们家了,怎么能不在乎?
这里面的滋味,也只有自己体会了。
愁眉苦脸的回到家,一进门看到一个长得俏丽的丫鬟从自己院子里出来。
贾琏看着这小丫头请了安出了自己家的院子门儿,站在门口看了又看。
王熙凤早就看到了贾琏魂不守舍的样子,等到贾琏进来之后少不了挖苦几句,“眼珠子捡回来了吗?是不是看上那丫头了?要是看上了我拿平儿去换。”
“胡说八道什么呢?那丫头我没见过,也就是眼生多看了几眼。哪个院子里的?”
“宝玉那院子里的,前几天自卖自身,规矩也好,最重要的是会做一手好菜,老太太尝了之后也说味道好,要把这丫头留给宝玉,让她伺候宝玉呢。”
贾琏刚才觉得这丫头看上去眼熟,但是忘记了在哪里见过。
后来想了想也就放下不提。
皇帝回到宫中,先是把邹吾送到甘露殿,看着皇后逮着儿子一顿批评敲打。
邹吾一个人站在墙角面壁,皇帝看了觉得好笑,悄悄地问琳琳,“你觉得他会改不会?”
“改不改的看以后,这一次这事儿做下了必定要有惩罚,要是往后再任性妄为,后果比这一次惩罚严重得多了。”
皇帝看着邹吾可怜兮兮的耷拉着脑袋,“差不多就行了,还小呢,好好的跟他讲讲道理,往后会记着的。”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呢,就有钱升跑过来,“皇上,江南送来一封加急的奏折。”
皇帝站起来跟琳琳说了句今天晚上不来吃饭了,带着人就到前面御书房去了。
白钢头在江南查案,虽然没有表明身份,但是多少有些打草惊蛇,被人逮住打断了腿。
白钢头在奏折里也说了,自己已经拿到了一小部分的证据,如今虽然腿断了,仍会想办法把更多的证据拿到手中。
“腿都断了……有些人确实狂妄过头了。”
皇帝想了一会儿对钱升说,“宣颜裕进宫。”
驸马颜裕分在刑部做一个小吏,
一开始对于这么一个默默无闻的新人,没人跟他客气。
不知道这小子突然间走了什么狗屎运。金尊玉贵的大公主就成了他未来的老婆。
不仅让京城上下差点儿闪瞎了自己的眼。他自己在刑部的待遇也是扶摇直上。
幸好这位热腾腾出炉的驸马爷不是个爱摆谱的。到如今还在兢兢业业地干活。
刑部的人听到宫里面宣这位驸马爷进宫。第2天就没见这位驸马爷来点卯。
对外的说法是皇上让这位驸马爷回老家去,为来年的婚事做些准备。
其他人都了解的点了点头,在京城大婚呢,怎么也要把老家的族人带来几位。
这位驸马爷收拾的东西拜别了住在京城的父母,背着小包袱带了一个仆人,星夜不停赶往江南。
这位驸马不知道的是,身后还跟着乌压压一群内卫。这些内卫在路上走着少着。
快到江南了,人数不到出京时候的一半。
颜裕很快和白钢头见面了,两人碰面的消息传回京城。
在京城的皇帝才算是放下心来,他对自己亲自挑选的这位驸马有着迷之自信。坚信这位驸马他日能功成名就,光耀史册。
所以就不免对寿春的婚礼再三询问。
琳琳把婚礼所有的安排以及陪嫁的所有嫁妆整理成册,拿出来供皇帝翻阅。
委婉的提醒他,“如今规模已经盖过她的姑姑们了。”
皇帝叹了一口气,“给多少都不嫌多。”
琳琳哼了一声,心想这都是老娘挣的钱。
皇帝叹完气之后,又有些意兴阑珊的把这些册子扔到一边儿,摸了摸琳琳的肚子,十分郁闷地对着肚子说了句,“你怎么又是个小子!”
琳琳赶快用手捂着自己肚子,“皇上说什么呢?要让孩子听见了多难受。”
皇帝这几天已经被邹吾折腾的没有力气了,心里面暗暗祈祷,让上天给自己一个不闹腾的儿子吧。
在这个时候心生一计,和琳琳商量,“咱们把邹吾送到西园去,也让咱们儿子去折磨折磨那老东西。”
琳琳心想你把你儿子当什么了?
“咱们儿子也只是淘气了一点儿,过了今年到明年长大一岁,肯定懂事了。好好的把他送到西园干什么?父母不在身边,儿子受了委屈跟谁说呢。”
“咱们儿子肯定受不了委屈,没准是那老头子受委屈。不送就不送吧,也只有咱们两个才能经得起他折磨,要是把老头子气出个好歹了,对咱们孩子名声不好。”
正说着呢,听见外边白泽咆哮了一声,琳琳抬头一看就见到邹吾光溜溜的没穿衣服跑了进来。
小男孩还没什么羞耻之心,甩着小鸟一蹦一跳地回头对哥哥做鬼脸。
皇帝一口气没上来,把自己噎得咳嗽了两声,还是琳琳问了出来,“你衣服呢?这么冷的天怎么不穿衣服?”
说着赶快让自己的宫女把这小子捉住,套上衣服再说。
白泽冲进来,看见弟弟被宫女扯着去穿衣服,恨不得想过去揍他一顿。
琳琳赶快把二儿子拉过来,搂在怀里问他,“这是怎么了?”
“他刚才跳到我养锦鲤的缸里,把我的锦鲤全捞出来扔到外面,我看到的时候,他刚从缸里爬出来,一身湿漉漉的在脱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