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见男人身上的臭味。
那一刻，她已经完全绝望了。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待会要怎么死。
小姑娘用平静的声音，向警察讲述她早上的经历。
蒋飞眼睛通红：“我要杀了他们。”
张倩拍拍他：“你别冲动，不用你动手，他们已经在医院躺着了。”
蒋飞想起在门口看见的，像人的怪物。
他错愕：“我在门口看见的？”
张倩：“对，一家三口，外加那个男的，整整齐齐，一个不少。”
四个人，并排，躺在院子里。
那样子，可把当时去找人的警察们吓了一跳。
问小姑娘，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姑娘：“我当时被他打晕了，醒来，就见到你们了。”
事情有些蹊跷。
又没监控，蒋飞担心妹妹被怀疑。
警察却好像见过不怪，也没多问。
直接就让他们回去了，等到有事还会通知他们。
并着重嘱咐蒋飞，找到妹妹这事情，暂时不要在网上说。
他们已经通知了两人的父母，他们都不在一个城市。
这会估计正在往这里赶。
蒋飞带着妹妹去了医院，彻彻底底给妹妹检查一遍。
医生说她严重的营养不良，必须要好好补充营养。
蒋飞准备带妹妹去超市买点牛奶，其他营养品什么的。
等他回去，他就去把单间退了，租个大点的房子，把妹妹接过来。
那笔省下的钱，终于能派上用场，可以用来供着妹妹吃穿，读书。
蒋飞拉着妹妹，就像十二年前那样。
小姑娘瘦瘦小小，话很少，乖乖跟着他走出医院。
医院门口非常嘈杂，救护车停在门口。
他看见医生从救护车上抬下来一个人。
那个人，全身都被布遮住。
“又来一个？”
“唉。”
他们从蒋飞身边路过。
蒋飞的角度，刚好看见了露出的一角，下面是溃烂的皮肤。
他挡了挡，拉着妹妹。
小姑娘晃了晃他的衣袖。
“我想上学。”
“嗯，好，你想做什么，只要哥哥能做到的，都替你办到。”
两个人肩并肩，走进阳光里。
蒋飞不知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