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你说的对,我就是想让你只做那个被他们捧着的孤家寡人,最好只有我一个人离你最近,这样也只有我一个人能够看到你的全部、得到全部的你。”
霍峻伸手环住女孩儿,低下头去吻她的唇,轻声呢喃:
“——在你身上,我一直是个疯子,你知道的,秦秦。”
秦可迟疑了点,最后还是放任私心战胜了理智,她没有躲,反而迎上了这个吻。
亲密的唇间逸出她软声的笑。
“……当然。”
“我一直都知道,霍峻。”
补办的正式婚礼前,单换装试装,就折腾了秦可整整一天。
最后把秦可逼得急了,见着霍峻几乎都要忍不住扑上去咬人。还好有言安在——作为曾经被原样折腾过一遍的先驱者,言安把秦可安抚下来,还亲传了怎么样在化妆阶段睡过去还不会惹恼化妆师之类的经验。
这样折腾了几天,婚礼终于正式到来。
这次发出去的邀请函太多,霍家主楼的宴厅都安排不下,索性便在楼前几百平的大草坪上,布置了露天场地,洁白与浅粉淡紫的气球扎了无数,点缀着满眼可及的地方。
霍家的所有佣人也都换上了白色的西装与小礼服,来来回回地穿梭在被他们领进场的客人之间……
上午九点整。
所有宾客落座。
专请的指挥乐团奏响了婚礼的乐声。身着婚纱的秦可在言安的陪伴下,从高大的缠绕着白纱与绸带的鲜花拱门下踏上红毯,走进场中。
穿着白色小西服的花童们站在长长的红毯两旁,以篮子中的浅色花瓣洒向天空,迎接从他们中间走过去的新娘。
宾客实在太多,红毯也实在太长,从最后一排客人走到台前几米时,指挥乐团那长长的乐章都已经到了高|潮环节。
霍峻原本一身笔挺西装,站在台上主持的霍景言身旁,到此时也终于按捺不住。
他几步下台,便来到秦可面前。
“嚯,我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猴急的新郎呢。”
言安扶着秦可的手臂,压低了声音笑着打趣。雪白的头纱下,秦可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有些无奈又羞恼地睖了霍峻一眼。
“连这个场合你都……”
“我们的婚礼,管他们那些礼教俗规做什么。”
霍峻眸里的笑意藏不住地满溢出来。
他伸手,从言安那里,小心地接过秦可的手,然后紧紧地攥进掌心。
言安小声:“嘿,新郎官,轻点握——把我们新娘子的手捏肿了,待会儿戴不上戒指,可有你哭的时候。”
“言安姐……”
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秦可的脸皮儿早就薄到了极点,实在是受不住言安的打趣,忍不住轻声告饶地出口。
“好啦。”言安笑了起来,“看在我们可可的份上,饶了这个没礼数的新郎官——两位新人,上台吧。”
“……”
霍峻躬身,为秦可轻轻提起长得曳地的婚纱裙角,两人前后踏着红毯走上台。
主持的霍景言已经几言带过霍峻这“下场抢人”的行为,趁着两人上台,推到牧师宣读结婚誓词的步骤。
“霍重楼先生,你是否愿意接纳秦可小姐为你的妻子?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我愿意。”
霍峻一字一句地说完,向前微微俯身,到秦可耳边——
“无论作为霍峻还是霍重楼,我都愿意。”
“……”
秦可无声地握紧了他的手。
牧师笑容微僵——这还是他见过的第一次,敢在牧师宣读的结婚誓词中间说悄悄话咬耳朵的一对新人——等霍峻退开身,他才连忙转向秦可:
“秦可小姐,你是否愿意接纳霍重楼先生为你的丈夫?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秦可点头。
“我愿意。”
“……”
总算没再出别的幺蛾子,牧师心里长松了口气。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再次恢弘奏响的婚礼进行曲下,两个穿着洁白的小天使装的孩子从台下上前,每人手中拿着一个戒指盒。
两只盒子打开,成对的结婚戒指在阳光下微微熠动。
秦可拿起那只男士戒指,为霍峻戴上。往事历历如烟,从她眼前闪掠而过,她指尖微抖,慢慢将戒指推至无名指中段。
“紧张么。”
耳边一声低哑的笑。
“……”秦可心里微恼,面上竭力绷着,“老夫老妻,有什么……紧张的。”
“那你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