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微微一笑,“我是一个和谐社会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从法院出来,宋允没先走,等着宋父宋母。
宋母和宋父相互搀扶着走下法律的阶梯,两个人的脸色都十分不好,短短时日,两个人都老了很多,宋父胡子拉碴的,往日挺立的背已经佝偻,两个人眼下都是乌青一片。
宋母看到宋允在等她,一脸欣喜急切的跑过来,“儿子,儿子……”
宋允道,“以后我不会坐以待毙了。”
宋允说罢,在保镖的护送下走了,然后直接托人找了专业的私家侦探调查宋家所有的人。
人的一生,怎么可能干净?
尤其是小县城,找关系,托关系几乎是工作的代名词。
很快,舅舅就被举报了,收受贿赂,金额不多,但是绝对会被开除。
舅舅低头丧气的回了家,舅妈饭还没烧好,他一巴掌就抽在她脸上,“老子在外面辛苦工作,你在家连个饭都做不好!”
舅妈倒在地上,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舅舅给自己倒着酒,舅妈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眼泪,开了门。
门刚刚打开一小条缝,男男女女一群人冲了进来。
那打头的一女的,黄头发,大概一米七左右,她一巴掌就抽在舅妈的脸上,“拿了我的钱你给我介绍的就是这样的男人?吃喝嫖赌,我打死你个贱人!”
舅妈被打蒙了,满眼金星,旁边一女的又抓住她的头发,“当初你怎么跟我说的,这男人对我好就行,彩礼可以不要,好哄着我扯证就怀孕了,结果呢?现在倒好了,婆家嫌我是不值钱的烂货。”
“你这黑心肝的东西,为了赚那点媒金,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啊!”
几个女的围着舅妈的拳打脚踢。
那边的舅舅也不好受,唯二的两个男人抓着他揍,“收了老子二十来万,工作没给老子办成,还让老子差点坐牢,老子打死你!”
黄发的女人打累了,脚踩在舅妈的肚子上,叉着腰扫视着屋内的一切,嫉妒之火熊熊燃烧。
这屋子里装修的可真豪华啊,水晶吊灯,大屏风,大彩电,呵呵!
她大声叫道,“姐妹们,这屋里的都是咋被骗的卖身钱买的,大家伙砸了。”
“好!”
“不!不能砸!”舅妈趴在地上大声的哭喊,这可都是她的血汗钱啊!
她拼命的抓住黄发女人的脚腕,“不能砸,不能砸……”
“呸!”黄发女人吐了一口唾沫到舅妈的脸上,高跟鞋鞋跟踩在她的手上,投入了轰轰雷雷的打砸队伍中。
两个男人也不甘示弱,拿着扳手开始砸墙。
许久后,警察来了,两个男人跑了,女人们倒不怕,事情往外一说,她们也是占理的
甚至连警察都同情起她们来了,这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儿,结果这个舅妈做事太不地道了,男方家只要给钱给的多就把人往天上吹,甚至哄骗人家小姑娘未婚先孕,真是太可恨了。
警察局里哭成一团,舅舅舅妈两人虽然被打了老半天,但是大家都是有分寸的,没打残没打成重伤,就是疼,鼻青脸肿,一碰就疼。
案情清楚明白,大家该赔偿赔偿,差不多六万多,大家分摊下来一个人几千,然后所有人就走了。
舅舅舅妈不服有些东西可贵了,坏了一个角就是大一万,定损居然只按打坏的哪一个角,按百分之五赔!
两个人又哭又闹,可是警察局哪里是那么好闹腾的。
没过一会儿,所有人都被赶走了。
舅妈的名声毁了,大家都怕自己女儿被坑,谁还找她说媒?
本来小县城就男多女少,女孩子金贵着呢,不愁嫁,手上没女孩资料光有男孩有什么用?
舅舅舅妈两个人都没了收入开始找人要钱,十多个人呢,人家一句没钱,你还等蹲人家家里不走吗?
就算你蹲人家家里,十多户人家呢,东南西北都有,挨家挨户你蹲得过来吗?
说白了一笔烂账。
黄发的女人撩了撩长发,给神秘人回了个消息,最后一笔款项就到账了。
没有了收
入,两个人平日里就过的奢侈,存款十多万如果拿出来重新装修就没钱了。
舅舅舅妈迫于无奈又打起了宋父宋母的主意。
舅妈走进了宋家,开始哭,“大姐啊,你说我可怎么办啊!那些贱货是铁了心的不肯赔钱啊,一帮子癞皮狗。”
宋父在一旁抽着烟,宋母看着舅妈哭的伤心也心软了下来,“要不,你和老弟以后到我们家吃饭。”
“光吃饭哪行啊。”舅妈哭的更厉害了,“大姐啊,你和大哥这些年存了不少钱吧?宋允以前每个月也给你们打了不少钱,一年怎么说也有十多万,虽说他现在不打钱了,那这几年加起来不也有百来万吗?”
舅妈一边哭一边说,“现在你弟媳我没办法做媒人,你弟弟又没了工作,你说啥也得支援支援啊,大姐啊,你想想,这些日子阿允不孝顺多难熬啊,还不是我们给你出主意跑上跑下的照顾,不说别的,上次宾馆大晚上的我男人不也二话没说的去帮你抓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