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问题。”
高涛从病床上起身，自嘲一笑，声音沙哑道：
“因为当系统宿主暴露自己后，只有两种结果：1、被当成疯子。2、被科学家抓去做实验。”
顾星赴觉得高涛说的有道理，便继续追问这个话题：
“既然你清楚向外人透露自己有系统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那你为何还要这样做？”
高涛沉默了片刻，目光注视着房间里的那些装满水的水盆水桶。
“因为我快死了。”
高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面如死灰，毫无语气波动。
仿佛他在陈述的不是死亡，而是稀疏平常的小事。
“为什么会死？”顾星赴感到奇怪。
高涛给他的感觉，跟精神院里的其他病人都不一样。
高涛太平静了，不哭不闹，说话的语气仿佛在陈述事实。
高涛抬眸，看了看顾星赴，又看了看自己母亲。
沉默了一会，他才开口说道：“在得知我不是唯一，世界还有其他系统宿主的时候，我就感觉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随着时间推移，我上课睡觉的次数与时长越来越多，我的系统又升级了。
“当升级到三级系统的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了真相！”
“真相？”
顾星赴精神恍惚了一下，下意识问道：“什么真相？”
郑慧芳目光心疼的望着自己儿子，在她看来，儿子的臆想症又犯了。
系统？
让郑慧芳相信世界上有系统存在，还不如相信自己儿子是秦始皇转世。
“唉”
高涛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我的系统升到三级以后，开启了宿敌之争！这时我才知道，系统就像是一场养蛊的游戏。
“从三级系统开始，每次系统升级，都需要干掉一位宿敌。宿敌之争，赢家升级系统，输者则只有一个结果……死！
“这样循环下去，只会有一个结果。99位系统宿主，最后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其他人都死在了宿敌之争，成为胜利者的垫脚石。
“我三级升四级系统时，系统给我分配的宿敌，是同系统等级的序列7号系统宿主。
“对方现实世界的一切信息，我都是未知，只知道对方的系统序列号，以及系统给安排的宿敌之争内容。”
顾星赴听得津津有味。
宿敌之争？
这天马行空的设定创意，高涛不去写故事可惜了！
“序列7号？我能问一下，这个序列号代表着什么含义吗？”
顾星赴眸子闪烁着睿智的光。
高涛做了几组拉伸动作，活动了一下身体，说：
“关于系统序列号代表的意义，系统持有者群聊里经过很多次的讨论。
“最终讨论出的结果是序列号代表系统潜力，排名越靠前，系统越强大！我是序列99号学霸系统，系统能力是上课睡觉就能大脑自动获得知识的。”
“所以宿敌之争你输给了序列7号系统宿主？”顾星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