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赫只得拉住她,内室之中的动静太大,早有保母守候在外,见小公主起了,哄道:“时辰晚了,公主快去歇息,明日还要出去摘花呢。”
明淑固执道:“我要去救阿娘!”
保母一阵脸红,又不敢叫小公主过去,只得拦住。
明淑毕竟还小,哪里是保母的对手,按得结结实实,给抱回床上去了。
她又委屈又担忧,“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阿娘,阿娘!不要欺负我阿娘!”
保母吓了一跳,忙近前去哄,却没什么用,到最后,还是明赫道:“走,我带你去找阿娘。”
保母见状,赶紧吩咐人去帝后那儿送信。
宫外往来便宜,但也有
坏处,离得太近,一点儿声音便能被人听见。
明淑在那边儿一哭,那对没羞没臊的爹娘就听见了,顾景阳帮着腿软的妻子穿上衣衫,没多久,那两个孩子便找过来了。
明淑好容易才止住哭声,一见母亲,却骤然爆发出来,搂着她的腿,大哭道:“阿娘!”
谢华琅心都化了,蹲下身去,搂着女儿的小身子,哄道:“好啦,阿娘不是在吗?快别哭了。”
顾景阳也想上前去哄哄女儿,哪知刚过去,就被她推开了:“我不喜欢阿爹了,你不要抱我!”
说完,又哭了起来:“我要跟阿娘一起睡……”
“好,”谢华琅见她哭的小身子都在打颤,心疼坏了:“阿娘陪你一起睡。”
顾景阳有些无奈,转眼一瞧,见儿子正静静看着自己,忽然生出几分窘迫来:“怎么回事?”
明赫想了想,在脑海中挑了个不那么刺激人的说法:“阿爹,你们动静太大了。”
他又补充了句:“我跟妹妹还是孩子呢。”
顾景阳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摸了摸他的头,道:“我们也去睡。”
这一夜所造成的后果,便是明淑一整日没跟父皇说话,谢华琅与顾景阳哄了一整日,才算好了一点。
“阿爹以后不能再欺负阿娘了,”将母亲交给父亲的时候,小姑娘再三叮嘱:“要是再有下次,我就带阿娘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叫你再见不到我们。”
顾景阳见她小大人似的可爱模样,颔首应道:“好。我都听明淑的。”
“嗯。”明淑板着小脸儿,那模样倒有点像哥哥,又忧心忡忡的向母亲道:“阿娘,以后阿爹欺负你,不要瞒着,要说出来才行。你若是不说,我怎么帮你呢?”
谢华琅亲了亲女儿粉嫩嫩的小脸蛋儿:“阿娘知道啦。”
“好,”明淑将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心满意足道:“以后要好好过日子,不能再吵架了。”
顾景阳见她如此,心下好笑之余,又着实暖心,再想想妻子此前说要生个孩子的事情,倒是格外期盼起来。
明赫稳重端方,明淑活泼体贴,下一个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
有了这一回的教训,夫妻二人没敢再胡来,待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老老实实的耕耘,准备着生孩子。
这日晚间,二人痴缠过后,顾景阳便抱着自己的娇妻去沐浴更衣,一整套收拾完,才搂着睡了。
谢华琅入睡时便已经困得不行,一沾床便合上了眼,等到半夜时分,却被有些刺眼的灯光惊醒了。
她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往帷幔外一瞧,却见不知何时,竟掌起灯来了,再往身侧一瞧,才发觉郎君已经不在了。
“去哪儿了?”谢华琅有些奇怪,却没有多想,脑袋混混沌沌的,又懒得起身去熄灯,翻个身,背对着外边儿,重新睡了过去。
屋外夜色幽深,远远有说话声传来,不多时,便走过来两个人。
为首之人约莫二十四五上下,生的俊秀非凡,气度清冷,衣带当风之际,颇觉仙风道骨,身后却是个年当而立,相貌柔和的男子。
“再有一月,便是先帝的忌辰,着礼部与宗正寺一起操办,叫他们警醒些,不要出现乱子。”
侍从应了声是,略经迟疑,又道:“大安宫那位,想去为先帝守陵……”
“她毕竟是先帝的发妻,也是朕的生母,哪里出宫去守陵的道理,”那俊秀郎君顿了顿,道:“就按照皇祖父的意思,叫她留在宫里,度此余生。”
侍从应了一声:“是。”
“不早了,朕去歇息,你也退下。”那俊秀郎君如此吩咐。
侍从应了一声,眼见他走进门去,方才将门扇合上,就此退走。
内室之中灯火晕黄,映照的一片通明,那俊秀郎君熄掉了两盏,忽然察觉出几分不对。
他用惯了的蓬莱香中,混杂了另一种淡雅香气,像是月下的清风一般轻柔,但仍旧能够被察觉出。
他心下微动,太阿剑出鞘,目光微转,便落到了寝室之内,剑尖挑开帷幔,却见床榻上躺了个年轻女郎。
青丝披散,肌肤莹润,饶是只能瞧见半边儿脸,仍能猜度出她面容有多么鲜艳娇妩。
衡嘉这个混账东西,越来越会自作主张了,明知他不喜欢人侍奉,还敢送到床上。
不过,他心下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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