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窈觉得凤凰的眼睛就那样空着实在是有些丑。
“在发什么呆呢?”
突然间房内的侍女们脸色一变,江舒窈还未反应过来,身后就缠上了一只大手,随即燕桁就亲密无间地靠了过来。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淡绿和木樨丁香纷纷跪下行礼,江舒窈皱眉瞪了一眼他。
“又偷偷过来!”
她看了眼慌的不行的婢女们,没好气道:“之前还知道避着点,现在连我的丫鬟们都不避了?”
燕桁笑得眼眸弯弯:“不避了,待会都拉去灭口。”
江舒窈知道他说的玩笑话,可地下的三个丫鬟不知道,丁香当即就被吓得一抖,差点哭了起来。
“你别吓我的人!”
江舒窈直接捏住燕桁的胳膊,拧着坚实手臂上的一层皮死死捏住转动。
“疼,杳杳疼……”
燕桁吃痛,赶紧笑着求饶。
“我说笑的,杳杳是我的宝贝,我疼爱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你呢?”
他从身侧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碎金块,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动,四块金子就准确地落入了三个丫鬟怀里。
“还有个没来是不是,你们带给她,这就是封口费,以后我来了,就当作没来,别和任何人说,更别和任何人提起,直到大婚后……知道了吗?”
他语气稍微降低后就显露出一股威压,三个丫鬟吓得背后汗涔涔,连忙闭口不言地磕头答应。
“你们先出去吧,若是问起来就说我绣乏了,正在养神。”
江舒窈见她们吓得脸色煞白,睨了燕桁一眼,终于做主让她们先出去了。
“你就吓吧!把我的丫鬟们吓坏了,谁来伺候我呀。”
门一关,她就放下嫁衣站起来故作恼怒。
燕桁从善如流地在她的榻上坐下,漫不经心地笑道:“我的府里可是早早备好了一批人手,就等着女主人进门了。”
饶是江舒窈和他已经亲密无间地相处过那么久,还是被他的话惹得红了脸。
“说什么呢……”
她抿起好看的唇瓣,白皙的脸颊飞上一抹红霞。
“怎么突然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这几日朝堂上的动静都有英国公与江云廉和她通气,惠武帝照常坐着轮椅上朝,几乎明着和燕桁唱反调,但太子监国时已经发展了很大一部分势力,即使是惠武帝也拿他无可奈何。
“三皇子又作妖了?”
江舒窈知道许多原本站在七皇子那边的人随着姚家和七皇子倒下后,干脆改到了三皇子手下,继续和燕桁作对。
她看着燕桁的面色似乎没有多少阴霾,但这厮一向会伪装,她也不知道燕桁会不会有事瞒着她。
“无甚大事,惠武帝惜命又多疑,这几日的心思都在换运术上,分不出心神对付我。”
燕桁笑着抚了抚下巴。
“他不相信我的话,另找了两只鸡和两个宫人尝试,现在还在观望。至于老三……就更加不用愁了,惠武帝盯着他的运,日日都要他入宫伺疾,他和柳家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我瞧着,老三应该快忍不住了。”
他阴测测地哼笑起来,像个偷吃到了饴糖的小孩。
“这是什么?”
燕桁拿着江舒窈的嫁衣仔细端详,待看到空着的凤凰眼睛时,有些不满地蹙眉问道。
江舒窈觉得奇怪:“你不知道吗?这是礼制啊,太子妃的衣服上凤凰不能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