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竟然吃醋了。
李承楷摸了摸自己被射散的发冠,慌乱地用手拢起披散的长发,恢复了几分理智。
他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说了好些大逆不道的话。
“这!这!”看着逼近的太子殿下,他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不顾仪态地磕头求饶。
“太子殿下息怒,求太子殿下恕罪,臣方才饮多了酒,还以为是在梦中,因此胡言乱语了许多,方才所言并非臣的本意,冒犯了太子妃,还请太子妃勿要放在心上。”
燕桁的瑞脑金兽长靴,沉沉地停在李承楷的面前。李承楷的冷汗簌的一下,便从全身冒了出来。
整个人霎时像是从水里捞出一般狼狈不堪。
“做梦?”
燕桁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懒懒地重复了一句李承楷的话。
他的语气轻柔,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平静。
“原来成安侯的梦境竟然如此放肆。”他懒懒的语调,像在宣判李承楷的死刑。
李承楷浑身一哆嗦,立刻抖着嗓子解释。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
他话音未落,便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整个人便随着一股力道飞了起来,重重地砸在了身后的墙上。
“我的天哪!太吓人了!”
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女们哪里看过这样的场景?立刻一帕子捂着眼睛惊呼起来。
燕桁对周围的一切恍若未闻。
他收回踏在李承楷胸前的那只脚,看了江舒窈一眼,见她神色如常,甚至面带微笑,他勾起薄唇摊开手掌,向身后吩咐:“取孤的匕首来。”
今日燕桁亲自猎了两只大雁,又用匕首割下了大雁尾羽。准备送给江舒窈。
身后的李旺连忙端来匕首。
燕桁持过精美的匕首,在众人的不解和惊恐的目光中,慢慢重新踏上缩在墙根下呕血的李承楷。
“啊!”在李承楷惨烈的嚎叫声和众人惊骇的眼神下,燕桁亲手一寸一寸地割下了他的嘴皮。
“哐当。”沾血的匕首落地。
燕桁拿过一旁的茶壶倒水,肆意清洗手上的血迹,看着满地打滚的李承楷,目光蔑视犹如神祇看着蝼蚁。
“若再让孤听见太子妃的名讳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下一次就不是割嘴皮子这么简单了。”
他分明笑着,语气却森寒让人如坠阿鼻地狱。
好好的放定礼宴会,就这样被毁了。
不过江舒窈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些礼节她自小就不是很在乎,总觉得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倒是燕桁惩治李承楷的那一幕她看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手上再拿上点瓜子磕一磕。
“怎样?这么晚不睡,是不是在回味夫君白日里的英武行径?”
到了夜里,偷偷潜进英国公府的燕桁搂住自己怀中的娇娘子,轻声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