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十日,就算是十个时辰,就算要把整个大寰翻过来,孤也会为杳杳寻到医治的法子。”
室内一片寂静,空气仿佛凝固了。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内间突然传出了燕桁的声音。
燕桁醒了?
李福一回神,立刻绕到内间去伺候。
过了半晌,长发披散、身着黑色外袍的燕桁大步跨了出来。
他神色如常,就连眼中的红色也消退了下去。
若非方才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太子殿下刚才是那样野兽般的模样。
“燕桁!”
江舒窈低呼一声,走到燕桁身边,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他一把攥住手腕,拉近自己身侧。
“杳杳,刚才伤到你了。”
燕桁眸色深沉,指腹在江舒窈白皙细嫩的手腕上细细摩挲着。
“太子殿下。”药谷子面对着一国储君,不卑不亢地弯腰施了个礼。
“谷主请起。”燕衡敛眉低目,招来一旁的李福轻声在他耳边低语吩咐了两句,李福便弓着腰退了出去。
“谷主,孤手上有一奇人,待他来后,请你看看他是否对医治杳杳的蛊毒有帮助。”
一屋人安静地等待着,过了半晌,李福走在前面,身后四个侍卫抓着一个相貌猥琐的男人,将他押到了屋外。
“殿下,人带来了。”
燕桁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带进来。”
江舒窈看着那猥琐男人的面貌,只觉得有些面熟:“此人是谁?我似乎见过。”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燕桁闷声低头笑了两声,从胸腔里发出一点好听的低鸣声。
“还记得当初秋耕时,李承楷那个蠢货在祈神台上的那副丑相吗?”
经他一提醒,江舒窈埋藏在脑脑海深处的回忆一下子涌了上来。
她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形容猥琐的男人竟然是当初李承楷勾结着想要和他换运的那个无为道人。
“居然是他?难怪后来我到处去找,却没有发现他的身影,还以为他逃了,原来是你把他抓起来关着啦!”
江舒窈惊诧不已,就连云游四方的药谷子听了此事都啧啧称奇。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能人异士,太子殿下好手段,竟然将他搜罗在手这么久。”
燕桁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用手执起江舒窈的秀发。
“孤本来只是担心他出去后又到处害人,便将他软禁在京中,此番寻他过来,也是想请谷主瞧瞧,这换运之术能否派上用场。”
他抬起下巴,用眼神示意。
侍卫们麻利地将无为道人的手脚捆好,拔下他口中塞着的破布。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那无为道人口中布被拿掉之后立刻开口求饶。
“太子殿下,你已经关了我四年之久,我不过是鬼迷心窍为那成安侯世子做了一次法,这四年难道还不够我赎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