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燕桁!”
江舒窈死命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似娇似怒地嗔了他一眼,怒道:“你脑子里就这点事吗!”
她从燕桁怀中挣开坐到一边,故作忙碌地整理衣领和鬓发。
“殿下若无要紧事还是不要如此行事,这里可是长安街,若被人瞧见了,你我可就进退两难了。”
燕桁偷得美人香吻后满足了不少,此刻饶有兴致地撑着脸颊看着江舒窈发火,等她说完,才又“呵呵”哼笑了两声。
“杳杳,你瞒着我的事我都知道了。”
他换了个坐姿,将大手伸过来捻起江舒窈的一缕发丝把玩,眼睫遮掩了半边眸色,语气淡漠。
江舒窈见状竭力忍住脸色不变,心脏狂跳不止。
燕桁知道了什么?
悔相见蛊毒一事吗?
不可能,知道的人一共就大长老、明婳、芸娘和明姑姑三人,她们全都已经死了!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她嘴角弯起一抹微笑,目光坦然地看向燕桁。
燕桁追着江舒窈坐到她身边,乌沉木的香气一下子裹住了两人。
“自然是那件……让你忍痛远离我的事。”
不知燕桁到底知道了多少,江舒窈心惊胆颤地在心底分析着他说的话,觉得每一个字眼都饶有深意!
“什么忍痛?殿下不要太自信了,难道我不愿意嫁给你,就一定有难言之隐?”
她故作镇定地和燕桁打着太极,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狡猾的狐狸,一回京就又变成以前那个死相了。
燕桁摸着江舒窈光滑的脸蛋,这小脸就和她的话一样,滑不溜手!
他那张线条极为优美的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靠在江舒窈耳畔轻声低语:“想不想嫁给我,只有杳杳自己知道,可就因为那个秘密,你就放弃了与我共度一生的机会,难道我们之间,还不值得你去争取一下吗?”
江舒窈极力地忍住不自在的表情。
他说得似真似假,似乎都对得上她在意的事。
燕桁知道了?他能从哪里知道?
她舔了一下嘴唇,粲然一笑道:“太子殿下自己胡乱猜测些什么呢,深宫如海,我不愿做海里这条鱼,难道不行吗?”
细白如葱的手剥开燕桁挺括的瑞羊金纹领口,抚摸上那坚实滚烫的肌肤,江舒窈呵气如兰,笑得妩媚。
“若殿下确实爱我如狂,我们也不是不能互相慰藉,只是殿下须得学着点人家面首的模样,温柔小意些。”
燕桁被身下的女人摸得心猿意马,又被她的话惹得勃然大怒。
“江舒窈!”
他一手攥紧在自己胸口作乱的手,剑眉竖起,罕见地动了怒。
“你的嘴……可真是硬啊。”
迎着她灼灼的目光,燕桁伸出大手在江舒窈的唇上抚摸,眸色危险,气息低沉。
江舒窈莞尔一笑:“殿下可真会说笑,我的嘴就在你手下,硬不硬你不知道吗?”
她面上镇定,心中则是稍稍放宽了心。
就从燕桁这恼怒的神情来看,其实他并未知晓蛊毒一事,方才那些试探,不过是在诈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