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可是查到了什么?”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按上燕桁的两鬓,轻轻为他揉起来。
燕桁一把攥住她的手将她搂到怀里,埋头在她馨香的颈间深吸了一口,解了点疲乏。
“木偶班子没什么,就是找薛林买花灯,一点内情也不知道。”
“那花魁就有问题了?”
江舒窈一听就知道,燕桁没说的那个有大问题。
“花魁红拂,本是江南的官家女子,后来全家获罪,她被打入贱籍,辗转到了阳城,已当了四五年的游船花魁了。”
燕桁抬起眼来,抓住江舒窈的手细细摩挲,眉眼间一片凌厉。
“她知道薛林用人皮做灯,只是不知他是杀的活人,还以为是在乱葬岗捡的人来扒皮。她的那游船上就有薛林做的人皮美人灯。”
“啊?”
江舒窈听了大吃一惊:“用人皮做灯本就恐怖至极,这红拂居然也用人皮灯。”
“嗯,现在还不能判断她说的是不是假话,但她于我另有用途,因此也无法用刑审问。”
燕桁眉眼沉沉,江舒窈听了他的话,脑海里浮现出昨夜红拂在花船上水蛇般的身姿,心中不禁升起些怪异的感受。
用途?一个漂亮的花魁能有什么用途,还不让刑审!
但她一贯内敛,虽然心里不舒服,却没有表露出来。
燕桁揽着她,未发现她的不对劲,只轻轻笑了笑。
“我把红拂带回府关着,还未细审,待会你和我去?”
他想到当初净云寺中,手把手教江舒窈对那几个歹徒报仇的情景,语气不禁轻松了几分,带着些笑意。
听到江舒窈耳中,便是他提到红拂后转阴为晴了。
两人明明亲密地贴着身体,脸色却一明一暗,心思各异。
“好……”
过了半晌,江舒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明明很不舒服,却还是答应了燕桁。
两人为了孩子奔波了一天一夜,此时终于安稳地吃了顿饭,又小憩了片刻,待到精神饱足了些,这才去了关着红拂的院子。
“妾身见过老爷、夫人。”
一进房间,江舒窈就恍惚了一瞬。
这房间一应用具俱全,虽然不至于奢华,却也很温馨,哪里有一点关押疑犯的样子。
她的心沉了下去,红拂一俯身,胸口白花花的春光就露了一片,头上的栀子香也朝江舒窈扑了过来。
像一头蜘蛛,瞬间将她捕在其中,几乎窒息。
红拂见惯了各种对着自己发痴的男人,听说燕桁是京城来的大官,模样又俊美,几乎立刻就起了把此人拿下的心思。
她又没杀人,左右是把她关起来问点薛林的事情喽,没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更加魅惑了起来,嗓音也藏着江南特有的丝丝柔软,像一张小手,轻轻地挠在人的心上。
“妾身不过一介女流,靠花船献艺为生,还请老爷垂怜。”
江舒窈看着她故作风骚的样子,心底的怒气到达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