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拉起昭风,对着她疑惑的眼神笑道:“芸娘那般诡谲,就连李偃珩都拿她没办法,你中招也是情理之中,不必介怀。”
她上下打量昭风,见她腰杆挺得笔直,连忙关切道:“这些日子你都在李偃珩那?没受折磨吧?”
自从上次暗卫表忠心后,她俨然将她们四个划为了自己人。
昭风冷硬的面容稍稍动容:“属下无事,李司长也是确定属下的控制已被解除后才放属下回来。”
“回来就好,”江舒窈笑吟吟地看着昭风,“李司长可还好?昨日宫中出了大事,他应该很忙吧。”
怎料昭风也摇了摇头:“属下未见到李司长,不知他的情况。”
估计李偃珩也忙疯了吧。
江舒窈没再多问,昭风归来,她心情好了许多,还没说几句话,昭雪也带来了好消息。
她去给刘姨娘送这个月的解药,刘姨娘托她给江舒窈汇报自己探听的消息。
“成安侯一个月没进白氏的房间,白氏这个月的月事却没来?”
江舒窈咀嚼着刘姨娘的话,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是之前的风流浪子派上用场了?”
她看向昭华,昭华眼带兴奋:“没错,主子,那浪子早就与白氏遇到了,您没见秋耕那天,白氏眼梢都是春情,俨然是老树开花了。”
江舒窈险些失笑,昭华是最活泼的一个,若不是她每次执行交代的事情时都很完美,还真不像个暗卫。
“不仅是老树开花,我估计白氏还要老蚌生珠。”
她笑着喝了口茶,又问昭雪:“刘姨娘一切可好?”
昭雪点点头:“刘姨娘的嗓子已被昭月治好,她时不时在院里唱歌,成安侯偶尔去她的房里,白氏也不敢再那样磋磨她了。”
“辛苦她了。”江舒窈的眉眼柔和了几分。
“你为我带句话给她,请她想办法和叶姨娘继续绊住成安侯的脚,别让他去白氏房里。”
“主子高明!”
昭华兴奋地插嘴道:“这招一石二鸟,既松动了白氏的主母地位,又让她这有孕的事见不得光,若她被人发现未和成安侯同房又有了身孕,岂不是要身败名裂!”
江舒窈笑呵呵的:“是啊,不过是找了个浪子和她相遇罢了,她居然真的耐不住寂寞偷腥,也没人按着她,纯粹是白氏自找的。”
两件好事冲淡了二皇子行刺带来的一丝阴郁,江舒窈总算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
第二日长公主府的人来报,燕姝回了公主府,请她过去一叙。
去公主府要经过成安侯府,马车远远地驶入大门那条道路时,彩杏就掀开帘子探头探脑地地往外看。
“彩杏,做什么呢?小心脏了眼睛。”
淡绿坐在江舒窈身边,见状不轻不淡地打趣了她两句。
彩杏却反常地没有和她拌嘴,她伸头瞧了半天,缩回脖子惊呼:“成安侯府死人了?怎么在挂白灯笼?”
“什么?”
江舒窈连忙掀开帘子一角,果然发现成安侯府门口正有数人忙碌着,往门头上挂着白幡和素白的灯笼。
“谁死了?”
大门挂丧,这是主子才有的规格,可昨天刘姨娘带话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她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淡绿见她不舒服,赶紧命车夫下去打探。
过了会儿,淡绿得了消息,抖着嘴唇进来:“小姐,是……是……”
她显然有些惊慌,江舒窈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不顾一切地抓住她:“是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