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偃珩闻言笑意更甚,仿佛江舒窈一心要嫁另一个男人是个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
江舒窈只觉得今日李偃珩心情不错,一直在逗弄她,她不和他胡搅蛮缠,直接回到正题上。
“今日那流言李司长可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捣鬼了?”
李偃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晦涩,他嗤笑一声,面色沉了下来。
“一个心存侥幸的跳梁小丑,竟敢误打误撞直接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人我已经处置了,那些流言你不必放在心上。”
“到底是谁?”
江舒窈更好奇了,莫非是李偃珩的仇家么?
“甄芷柔。”
李偃珩冷冷吐出几个字。
江舒窈面露诧异。
“竟然是她?”
她想到净云寺上当时看的那一角衣料。
“她难道……知道了我们的事?”
“非也,她不过是那些日子见我也在山上,又嫉恨夫君打你的主意,于是为你挑了个人配对罢了,毕竟山上人少,也方便旁人遐想。”
确实如此。
江舒窈也赞同这点,她倒是没有很生气。
甄芷柔从江南来,还不知道李偃珩的恶名,选谁造谣不好,竟然选了他和她!落到李偃珩手上只会比她自己出手更解气,
她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被李偃珩瞧见了,又打趣道。
“想什么这么开心?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江舒窈睨了他一眼。
“就是想到甄芷柔这么恶毒,落到了李司长手上,定要受一番苦头罢了。”
李偃珩闻言哂笑一声,拍了拍她的脑袋。
“你倒是乖觉,没错,我已暗中安排好了,明日你注意着消息,保准让你扬眉吐气。”
他拢袖站着,突然在袖中摸到了什么,取出一个精巧瓷瓶。
“险些忘了,这是岭南传回的解药,已找人验过了,是安全的。”
江舒窈接过那被捂得温热的瓷瓶捧在手中,有些不可置信。
“这便找到了?”
“你以为很简单么。”
李偃珩哼笑,又掏出一卷染血的羊皮纸。
“那神秘势力的人来无影去无踪,我的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截住了一队人马,夺到了一颗解药,但什么也未从他们口中撬出来。”
他将羊皮纸打开,里面卷着一根已经断裂的……香?
“这便是那队人马保护着的东西,从岭南一个富商家偷的,可惜那富商一问三不知,连这香在他们家中都不清楚。”
江舒窈瞧着那根香陷入沉思。
又是岭南……自己的亲娘也自岭南而来,岭南的势力为何盯上自己,会和娘亲有关系吗?
若事关身世的话,那影响可大了,她暂且不敢告诉李偃珩这个信息。
“多想无益,你且安心为我译字就好。”
李偃珩见她这样似乎又在绞尽脑汁,不禁发笑。
他伸手敲了敲那瓷瓶,眼中含笑道。
“赶紧服下解药吧,我很期待知晓,自己是如何成为世子妃的心上人的。”